没有回答。
当然没有回答!因为沈宴的房间里,就他自己。
苏离呢?
我这看得干着急,难道苏离一直在外面抽烟,没有进去?
这时间够抽多少根烟了!
“洛凤苔,苏离不会刚才发现事态不对,就跑了吧?”
“不会有任何人出去,而不惊动那上神。
你放心,整个宅子都是阵法套着阵法,结界圈着结界,上神不主动撤销或者死亡,谁出去,都得惊动他。”
我放心不了一点啊。
那不就说明苏离是故意躲避,就不管沈宴!
而厢房里的沈宴,双手都抓紧被子,动物的直觉告诉他,有事,不对劲!
他摸索着下床,摸到一旁断了个头却还能用的盲杖,小心地来到门口。
“苏离……你在外面吗?”
感受不到气味,看不见,现在只靠听,这让沈宴非常紧张。
他又来到窗边,他的窗对着我这屋的窗。
他打开,试着喊:“水姐,你在吗?”
我当然不在啊!
代入一下沈宴的心境,我都要哭了。
但还有更糟糕的。
窗户外开始飘落纸钱。
就像下雪一般,但动静可比下雪要大很多。
沈宴还试着伸手摸,在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纸钱后,他立即回缩,并猛地关上窗户。
“都不在……都出事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而沈宴只能顺着墙壁滑坐下去,双手抱紧自己。
他在害怕,我还从未见过沈宴这么害怕的时候。
没一会儿,窗户处传来敲击声。
“咚咚。”
沈宴立即起身,迷茫又担忧地望向窗户。
“谁……”
“咚咚……咚咚咚。”
敲击力道更重了。
“是水姐还是苏离?”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段密集的敲击声混合着外面唢呐演奏的哀乐,简直让人心跳加速,脑壳发疼。
沈宴赶紧捂着头顶的犬耳。
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唯有自己的血液,还有用。
可就算是我也清楚,那种东西不能在一开始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