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为难地嗫嚅着,而旁边两个“燕蓟邢卫”等多语精通人才更是被吓得手上拿石凿凿墙的动作都快了许多。
“你想到哪去了?还有为什么你会有要给他们烙脸的想法,要是你们技术不好导致伤口溃烂发炎,那朕花这么大劲留他们干嘛?”祁连无语道。
“可是您以前从先君那里要来新抓的戎人奴隶后,都是要先烙个记号的呀,您以前不是还最喜欢亲自动手吗?”芳一有些无辜道。
芳一的话一下子堵住了祁连的嘴,因为他想起来前身的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事,当时还觉得也许是只是这时候没有手机和动画片,搞的一个九岁的一国太子天天无聊到折磨奴隶玩,但现在看来多半芳一这种他周围家奴的见怪不怪的纵容也是一大诱因。
不过祁连虽然对自己前身胡作非为的万恶贵族奴隶主行为,和灵活的道德底线有所预计,但是上手就是烙脸酷刑,对于现在的祁连还是有点太极端。
“咳咳咳!罢了!过去顽劣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他们逃跑就逃跑吧,两个白狄人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也知道蓼水女神,也就是朕的妻子,最近总是托梦给朕,让朕多宽仁待人,就从他们开始吧!”
祁连面不改色地扯谎,然后对着两个一脸疑惑的白狄奴隶继续道,“你们等下就去把今天乱扔在附近的竹子重新搬上来,然后从中挑一些合适的,自己在外面平台搭个棚子,你们会搭棚子的吧?”
“禀…禀公子,会…会的。”年老一些的那个络腮胡子白狄人有些结巴地答道。
“嗯,那不如索性再多用些竹子料头,起个架子或者以后做张床,这里的地板可不好睡,有些潮,朕都打算找个机会做张床。”
祁连有些自嘲地说道,然后他就注意到了旁边年轻一点的白狄人右脚膝关节处的凹陷,好像是脱臼?
“咦?朕的错,之前都忘了看看你们是不是受伤了。现在让朕看看也不迟。”
说罢的祁连就蹲了下来,首先去确认一下年轻白狄人的伤势,让开向光面,这才看清此人右腿膝关节处皮肤肿胀、淤血青紫。
突然,祁连又轻快地叩击了一下患者的膝盖下韧带部位,年轻白狄人吃痛地挣扎起来的同时,小腿轻微前踢,不过看得出反应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