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对人对事,没有防备。”李相夷低下头,沉默片刻,又抬头看向笛飞声:
“现在,我自己会留神的。”
笛飞声仍不放心,又补了一刀:“除了云彼丘,还有肖紫衿,他又会干出什么事?”
“……”
“什么破门派,不行就解散了!”
“……老笛,你说认真的啊?我会生气的。”
“我说的气话,你别放心上,主要还是担心你。我也不想四顾门有事,因为我不想你不开心。算了,还说眼下,离开万圣道,我要怎么送你回四顾门?”
“你就说我死了,买口棺材,把我抬回去。”
“李相夷,你开什么玩笑!”
笛飞声一脸震惊。
“阿飞,我没开玩笑,我就是这么想的。”李相夷收起闲散神情,正色道。
笛飞声沉默了,过了很久才道:“你要……假死?用归息功吗?”
“当然不是,我不喜欢归息功,所以还是让药魔给我配药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笛飞声不太能懂。
李相夷耐心解释道:“阿飞,我认真想过了,我不想与人虚以委蛇,而四顾门的问题,也不是刀剑就能解决。那不是简单的恩仇,是复杂的人心,如果有独辟蹊径的契机,或可轻松破局。这次是个好机会,我想试试看。”
“这样会不会太过冒险?”笛飞声急道:“先不说药魔配的药行不行。如果有人趁机加害于你,怎么办?回到四顾门,你就是一个人了。”
李相夷没有回答,只是仔细把笛飞声看了又看。
“你……你干嘛这样看我?”笛飞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道。
“看看你这脑袋怎么长的,竟然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老笛,你详细给我说说,谁会加害一个躺在棺材里的死人?”
那倒,也是。
笛飞声心下稍安,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不是涉及计划,而是……与他个人有关。
“你准备让谁帮你做那些……身后事?”
“自然是你啊,不然还能是谁?到时说不定还会有四顾门的人在,你可要演真一点。”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最好想个别的主意,或者,找别人帮你,这个,我帮不了你。”
“阿飞,你怎么了?”
李相夷有些不解。
“他们……还在争论?”角丽谯端着饭食过来,递给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