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一路上心跳如鼓,一张秀丽的容颜在微暖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无色的暗淡,嘴唇紧抿,眼看就要到敏阳侯府,卫玠的脚底隐隐有些发麻。
终究还是到了敏阳侯府,高高挂起的牌匾在日光下闪烁出一种别样威严的光芒,卫玠抬脚踏上白色的台阶,门口那两个护卫认得卫玠,似乎得到某种指示,他们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让卫玠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阿烈看到她,面色未改的冷淡,只听到他略显冷硬的声音道。
“侯爷在里面等你。”
卫玠露出一个惨淡苍白的表情,微微点头,步伐似乎格外沉重。
厅内
王聿依旧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眸光深邃而幽冷,似一轮悬挂在冰江上的月亮,高贵而冷艳,线条分明的棱角显得华美而漠然,宛如沙漠中挺拔的红柳,透着坚毅与高傲。
他抬眸,如刀刃般睿厉的目光落在此刻内心踌躇的卫玠身上。
王聿漫不经心一笑,声音在空荡的大厅内显得性感而低沉,可这在卫玠耳中却宛如催命符一般,一下下的捶打她的心。
“来人,将卫玠押下去。”王聿声音在空荡的大厅内回荡,是如此的冷酷无情,紧接着便出现两个大汉钳制她的双手,直接往暗牢方向走去。
卫玠惊呼挣扎,却见站在远处的王聿眼中阴翳冷漠,仿佛刚才的那一抹微笑是错觉一般,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王聿。
卫玠心中最后一抹侥幸也坍塌。
卫玠被扔进阴暗潮湿的地牢中,厚重的灰尘扑面而来,一股沉积良久散发出来的湿臭充斥整个狭小阴暗的空间。
卫玠一时难以适应,扶住墙壁不停的呛咳着,卫玠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左右相邻的牢房内,关押着各式各样的犯人,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邋遢不堪。
漆黑的地牢只有一点烛火摇曳,隐隐卓卓。
卫玠蹲下来,卷缩在一角,这下真的没有人能救她了,一时之间,卫玠的心像掉进无敌的漩涡之中,说到底这也是她自作自受。
已经一天一夜了,卫玠滴水未进,周围的犯人都有专门的人送食物,而卫玠这边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她虚弱的靠在冰冷的墙角中,周围偶尔有老鼠窸窸窣窣飞窜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之中显得阴沉恐怖,墙上一处很小的窗微微渗透进来一抹微弱的光线,仿佛还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暂时驱走卫玠心底的一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