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病,只通过血液和其他不可描述的途径传播,碰碰病人的东西和一起吃个饭,被传染的可能性不大,他这是小题大做了。
“不就倒个水,不会有事。”
薄肆却是态度坚决,“不用,我不渴,你给我倒了我也不喝!”
桑田:“……”
没办法,她只能作罢。
她坐回位置上。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突然就尴尬了起来,桑田在位置上,感觉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本来还想跟薄肆说姣姣娆娆的事,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他知道了后会是什么态度,关键,她要怎么让姣姣娆娆知道他们叫了三年的爸爸不是爸爸,叫叔叔的才是爸爸?
反正,她顾虑得很多,最后犹犹豫豫的没有开口。
薄肆和她差不多,他也想问姣姣娆娆,可想到孩子年龄对不上,还有之前明明打掉了……
当然,年龄可能造假,打掉了也可能是骗他的,但他还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万一问出来不是,他们两个人都尴尬。
而且,以他现在的情况,就算姣姣娆娆是他的女儿,他以后要怎么跟他相处呢?和她们吃顿饭,一起凑近点说句话,他都得害怕万一传染给她们了。
虽说传染的概率极低,但他还是不放心,会担心,会害怕,会杞人忧天。
所以,还是算了吧,等熬过这一个月,等结果出来了再做决定。
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的氛围就越发冷凝,即使有两个大活人,也感觉死一般的静。
桑田捏着手指,觉得空气稀薄得她呼吸不畅,她想打破这让人难受的静,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正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白彧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
“肆哥!我都听顾言——”
“咦?桑田在啊!那我不打扰你们了!”白彧说着带上门退出去,被桑田声音拦住,“不用,你进来吧,我就是来看看他,他没事我就要走了!”
“哦!”白彧看了一眼薄肆,发现他没有反对,这才舔着脸进来,他跟桑田打了招呼,随意问道,“那天吓坏了吧?”
桑田还没点头,白彧继续道,“你不知道,那天可把我和贺铭箴吓坏了,惊动全市的爆炸声,漫天的大火,我们找到肆哥的时候他浑身是血,气息微弱到下一秒就要去见阎罗王,可嘴里还念着你的名字!醒来的第一时间也是什么都不顾就要来找你!要不是肆哥知道薄家的习惯,说不定到现在还找不到你呢!”
“我都听言勋说了,你和他没什么,肆哥对你这么好——”
“你今天是不是没事干?要不要我给你安排点?”薄肆适时的打断他,眼神警告。
白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当是没看到薄肆的警告。
桑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无措,最后跟薄肆道了谢,“谢谢你不顾一切救了我,可以后不要这样了,自己的命也是命,不要为了我做危险的事情。”
薄肆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了嘴,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桑田觉得自己在这待着也是尴尬,仓惶道,“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好,路上注意安全。”
桑田提了包,又跟白彧点了点头,就走了。
白彧等桑田都走了,摸了摸头,“你说桑田那两个孩子是谁的?顾铭箴说不是他的,可我和贺铭箴拿你和那两个孩子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也不是你的,那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