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肃杀,周身泛着寒。
下巴上的青色胡渣增加了年龄感,冷硬的五官在还没有完全天亮的环境下愈加锋锐,看一眼都让人胆寒。
赵雳不敢耽搁,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就在那栋烂尾楼的地下室里。”
”带路!”
赵雳猜测着薄肆的心理,可怎么也猜不透,“薄总有什么要审的或者要做的,不如交给我,也免得脏了你的手。”
赵家从赵雳曾祖父那代手里就沾着黑,一直到他这一代,依旧没有洗白。
可以说,在金城,地上生意赵雳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
可现在打击的严,枪打出头鸟,赵家处处掣肘,就想洗白。
可洗白哪是你想洗就洗?一着不慎,就会被底下的人啃得精光。
若是薄肆能帮帮忙,赵家自然能轻松洗白。
所以,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赵雳愿意代劳。
薄肆却拒绝了他,要亲自问。
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只有角落里有手机照亮。
潮湿中夹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薄肆剑眉微蹙,朝着光亮走近。
赵雳招了招手,手下搬了一根蓝色塑料凳子放到薄肆后面。
黑暗中,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塑料凳子上。他身上精致西装经过一夜的奔波褶皱明显,却丝毫没有影响矜贵的气质,就连格格不入的塑料凳子都被他坐出了昂贵的感觉。
他一言不发,只微抬了一下手指,欧阳恒会意,上前朝着刀疤男人就是一阵暴力输出。
等到刀疤男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薄肆才又挥了挥手让欧阳恒停下。
高瘦男人和矮胖男人被强迫看了全程,每一次扎在刀疤男人身上的刀都像刺在他们心脏上,痛苦的哀嚎仿佛下一秒就轮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