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监控坏了,他找了停在边上的一辆车,里面有行车记录仪,他截了下来发给薄肆。
灯光昏暗,看不清人脸,可薄肆还是认出了桑田。
她换了身衣服,没有穿他送的礼服,全身黑还戴了鸭舌帽。
可无论她怎么变装,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一圈,他没有认不出的!
他们走的水路!
“水上还没有消息?”薄肆瞥了贺铭箴一眼,幽深的眼眸里是质问,是急切。
贺铭箴摇了摇头,安抚他的情绪,“你放心,那个时间点出发,再快的船也还没驶出金城,我的人会一条条船检查,不会放过一个细节,你安心等就是!”
“我怎么可能安心?”薄肆音色拔高,语气不容置喙,“找只船,我亲自去找!”
薄肆踏出办公室,贺铭箴拦住他,“今晚天气预报海面风力八到九级,十分危险,不适合出海!又是晚上,不像在陆地上,茫茫大海,你怎么去找?!”
“找个经验丰富的舵手,再找条扛风的好船,没什么大不了的!”薄肆压根不听贺铭箴的,一把推开他。
……
姜晚棠瘫在地上,哭。
她是真的伤心,为她,为林与笙,为薄肆。
更多的是哭给薄老夫人看。
薄老夫人看不下去,将她扶起来,心里也难受。
“薄肆他不懂事,你别怪他!就算婚礼没办成,你依旧是我薄家的媳妇!没有人能取代你的地位!就算沈春晨回来了,我也不会认可她,你大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允许她进薄家的门!”
姜晚棠抽抽泣泣,握紧薄老夫人的手,“沈春晨真的回来了吗?他们是初恋,薄肆又是有主见的人,他会不会不听您的?”
薄老夫人默了默,她让陈叔查了,沈春晨的确回来了,婚礼前一个小时下的飞机。
薄老夫人没有正面回答,“她回来也没用,走了就是走了,就算没走,她那个身份也进不了薄家的门!薄肆再有主见,那也是我儿子!我不让沈春晨进门,她一辈子也进不了门!薄五夫人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姜晚棠摇摇头,“可我怕抓不住薄肆的心!”
薄老夫人牵起她的手,好言好语,“男人的心永远在18岁姑娘身上,你想一辈子管住男人的心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