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壹又一次被扑倒了,这一次那些没有皮的怪物都有了经验,争先恐后地往她身上扑,意图先限制掉她的行动。
尖锐的足尖划破了丁壹的手臂、大腿、腰腹,剧痛占领了理智点燃了怒火。不解决掉这些缠人的东西只会一直没完没了,更别说现在就算再让她跑,她剩余的体力也跑不了多远。
丁壹忍着剧痛撕开包围圈,手上的铁锹干脆利落的一锹一个,看准时机直接敏捷地跳出包围圈,只有后背没有太大的威胁,她才能更专心的对付这些恶心的怪物。
但即便如此,这些怪物长得恶心,又非常臭,甚至还会发出刺耳的尖锐物品在玻璃上摩擦的声音。
在视觉、嗅觉、听觉的多种折磨下,这些东西还会跳跃飞扑!
面对这些会跳跃飞扑的怪物,她抵抗得越来越吃力。说到底,普通老百姓又有谁在太平盛世有过这样极限击杀的经历?就算她的准头再好,力道再足,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仍旧是必死无疑。
尤其是现在。
更加浓郁的霉菌气味先视觉一步得知又一波怪物潮涌了过来。丁壹心里一震,却看见这些速度、大小都明显要比她如今对付的这些要强劲不少的怪物像是看不见她一样,径直跑了过去,没有一只为她停留。
丁壹:???
但也多亏了这些怪物没有支援她如今对付的这群无皮怪物,这样丁壹看见了全灭这群东西的希望之光。
理智的希望之光只是一时的,很快丁壹就杀急了眼,相较于一开始,她现在已经不怎么闪避了,直接就是干。等到她一身狼狈地砍空两次,这才发现那些恶心的怪物都被她砍完了。
此时的她浑身狼狈,满眼都是杀戮后的戾气,绑起的马尾松散,末端沾满了不知什么时候溅上去的血,沾成了一缕一缕。双手以及手臂都沾满了甩都甩不干净的血渍,她已经分不清哪些血是她的,哪些血不是,更别提她手上的铁锹如今成了什么样子。
浓郁的血腥气充斥在她的鼻腔,手上的铁锹此时仿佛有千斤重。她倦怠地闭上了眼睛,又很快睁开,现在还不是把铁锹扔下的时候,更不是倒下休息的时候。
丁壹摸了一把圈起来放进口袋的青萍要闻,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走着走着,她突然觉得风向变了,一直迷蒙的雾散开,她看见了眼前震惊的一幕——
浑身带着煞气的男人眼神冰冷凶悍,手里的铁锹往下缀着粘稠的血,他的身后是一大片堆叠在一起的‘血肉山’,丁壹能依稀辨别那些就是刚才的怪物潮涌出的怪物,他肯定也经历了一场恶战,束缚他行动的西装外套搭在他白皙的臂弯,整洁干净的白衬衫上绽开朵朵红梅,领带被扯松,顶端的扣子也为守护的美色掀开一角。
星星点点的红与他冷白的皮肤相衬,一双眼睛明亮如星,又凝着令人胆寒的冷漠锐利,所有矛盾的特质组合到他的身上,形成了一种妖冶惊人的美。
但丁壹现在最直观感受到的不是他的美。
那不是一个‘人’该有的眼神。
丁壹握紧了手里的铁锹,本能的危机感疯狂敲响警铃,提醒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刚才的那些怪物还要危险百倍千倍!
她应该跑!
立马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