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足够把整个房间都照亮的蜡烛在男人出现的瞬间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接连点燃。
向房间靠近的男人脱下了黑色的牧师长袍,换上了宽松银白的丝绸睡袍,修长的手指捏着纤细透明的水晶杯口。脸白如雪,琥珀色的眼眸没有了白天在人前的温柔似水,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冷漠。
明明外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爱丽丝,今天的尤里格镇依旧无聊透顶。”
“你说我们要不要——”
落地即碎的水晶杯溅起一片暗红。
原本距离房间还有段距离的桑吉尔瞬移到纯白的棺材旁边,确定的爱丽丝还在,原本骇人的杀意这才散去一半。
可陌生人的残留下来的气息依旧让她无比愤怒,巨大的威压仅呼吸间便将整个教堂笼罩起来,撕心裂肺地哭嚎声顿时响起。
“一群废物,看个门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桑吉尔的双瞳红得吓人,最终还是担心这些刺耳难听的声音打扰到棺中少女,这才骇人的威压。
“对不起,爱丽丝。”
桑吉尔抬起眉头,像只做错事想要乞求主人原谅的狗,虔诚地跪下,握起少女的手贴上自己冰冷的脸颊。
“是我不好,竟然让不安分的臭虫溜了进来。”
“你对气味最敏感了,一定很讨厌别人留下来的味道对不对。”桑吉尔温声细语地说着,又吻了吻她的手腕,搭在棺材边上的手指一抬一挥,封闭的房间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光影零碎,直到摆放在房间的鲜花都吐露出馥郁的芳香而后快速枯萎,这风才停了下来。
“放心睡吧爱丽丝,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到我们的。”
桑吉尔长久地注视着并不能给他回应的爱人,俯下身动情地吻上了她血红饱满的唇,却又因为过于激动,让自己的尖牙不小心咬破了她脆弱的唇。
暗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桑吉尔吮去冒出来的血珠,极轻地感叹道:“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恍惚觉得你还活着。”
轻叹过后,直起身咬破手腕吮吸一大口血,小心掰开少女紧闭的唇,将满口的血腥渡了过去,原本皮肤冰冷的少女体温瞬间就上来了。
可不等桑吉尔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呼吸够她的味道,温度再次降了下去。
“好过分啊。”
桑吉尔紧紧抱着不能给他任何反应的少女,红色的血眸尽是委屈和不满:“说好要永远在一起,怎么可以说丢下我就丢下我。”
“爱丽丝,我的心好痛啊。”
“失去你的每一天我的心都好痛,痛到快活不下去了。”
“你怎么舍得我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