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
话音刚落，停稳的电梯缓缓朝两边打开门。
门外，一个穿着白色工服留着齐耳短发的护士板着一张脸，不耐烦地扫了一眼电梯内神色各异的许愿者。
“怎么这么慢。”
门外的护士似乎等了很久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右手拿着的笔不断在左手拿着的板子上快速敲点。
“新来的病人是吧。”
护士拿着笔的手冲他们招了招：“都下来啊，傻站着干嘛。”
“一天天的忙都忙死的，来的不是傻子就是疯子，磨磨蹭蹭的真是不知道你们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本来人手就不够，你们还要这么磨蹭，都不知道什么才能下班。”
护士的火气不小，许愿者往外走的过程中她的嘴一直没停过。
“这位美女，火气不要这么大嘛，”何真美笑嘻嘻地套着近乎，“方便问一下这医院一共有几层吗。这医院应该不止一层吧。”
“问这么多干什么，怎么，你要收购这里啊。”护士白了他一眼：“瞧你那傻样，兜比脸都干净吧。”
何真美脸上的笑容凝固，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但——
“我说，火气没必要这么大吧。不准问就不准问嘛，人身攻击就不对了吧。”
护士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只不耐烦地探头看着电梯门关了没有，确定所有人都下来了这才啧了一声：“都到齐了就赶紧跟上。”
何真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人扯住手腕往后拉。
将何真美拉到身后，丁壹和秦愿并肩跟在护士身后。
“护士小姐这是工作第几年了。”
“关你什么事。”
丁壹一边留意着走廊的环境，在脑中绘制平面图，一边找护士闲聊：“随便问问，反正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都得常见面，先熟悉一下不好吗。”
“哼，有什么好熟悉的，反正我又不是医生，跟你们可没有什么交集。”
“话可不是这么说，病人的痊愈可离不开全体医护人员的用心，每个岗位的都跟我们的健康息息相关。”
走在前面的护士把鞋跟踩得咔咔作响，火气依旧很大：“说的好听，最后的好处还不都是医生的，谁会记得我们这些干脏活累活的。”
“都记得。”丁壹不断打量着周围环境，医院内整体色调偏清新，蓝绿为主题色。光线充足，灯光柔和不刺眼，整体装修偏新，对得上医院简介上写的建院时间。
“但话又说回来，护士小姐，我们走了也有些距离了，怎么一个医护人员都看不见啊。”
走在前面的护士大声道：“让你看见了又能怎么样，能让你立马痊愈出院啊。”
丁壹的视线扫过两边的墙壁，突然扯住秦愿的手臂停下。
“护士小姐。”
“又干嘛。”
“你们的护士服不都是粉色的吗，我要是没看错，你这身是白色的吧。”丁壹的视线在墙壁上挂着的医务人员介绍栏快速滑过：“你真的是护士吗。”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护士停下，一直举在胸前的双手垂到身侧。
“怎么被你发现了。”说罢，前面的女人转过身，原本正常的五官变异扭曲，再张嘴时露出一排尖牙，尖叫着冲了过来：“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