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和月觉得顽强和适应力强应该都是褒义的，但城光织现在话语里的意思是说这两个词并不是用来夸奖人类的。
“虽然平时顽强和适应力强是用来夸奖人的，但反过来想，人类非常顽强，为了达到目的也以用尽所有手段。人类适应力非常强，哪怕是无尽的黑暗都可以适应，甚至是完全进化成黑暗的生物，我这么形容，是不是有些恐怖了？”
星和月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难看，他被城光织说的那些话吓到了。
光之国之中，也不是没有人类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以及堕入黑暗的事例。
不提那些被侵略者蛊惑的个例，单单提「负能量怪兽」这一条，在光之国记录中明确写了，人类的负能量会引发异变甚至召唤出怪兽，就足以见得人类心中的黑暗究竟有多么深邃。
“害怕了？”城光织又问着。
“嗯。”星和月没有隐瞒，他微微点了点头。
城光织越发觉得星和月很有趣，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也很可爱。
她把吸管外面的包装撕掉，从上面一下子捅进了果茶杯子里。
星和月注意到城光织买的果茶的包装上印着三叶甜饮店的标志，真难为她这么老远带过来了。
城光织这一杯果茶里面，有大半杯都是额外附加的小料，这已经不能说喝果茶了，应该说是吃果茶才对。
城光织在将吸管插进杯子里面后，她并没有直接喝，而是像突然发神经了一样，用吸管不停地捅着沉在下面的那些小料。
本来还算清澈的果茶突然变得浑浊了起来，各种小料的碎屑污污糟糟混成了一团，让这杯果茶逐渐变得让人觉得没有食欲。
“你这是在做什么？”
星和月知道城光织喜欢喝奶茶还有果茶，以前在宿舍经常见城光织手中拿一杯奶茶，但他从没有见过城光织像今天一样，如同跟杯子里面的小料有仇一般，歇斯底里地将所有的小料捅烂并搅拌到一起。
当这杯果茶彻底变成一杯难以形容的诡异饮料之后，城光织才停了下来。
她将杯口的塑封彻底撕开，提着茶包的线，将茶包提了起来。
刚刚城光织那么疯狂地用吸管捅小料，居然没把这个茶包给捅烂。
迎着星和月疑惑的目光，城光织说道：“和月，这个社会就像是这杯果茶，甜蜜、美妙、黑暗、驳杂的东西全部混在了一起，一不小心就会沉醉其中。”
城光织将杯子放在桌面上，双手拉着茶包的线，将茶包的线横着平行于果茶的液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