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窝兔子,宋桥夕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兔子?我可不认为她会喜欢兔子。”
“那也好过你这头会踹人的鹿吧!”
“怎么可能?这只小鹿可是我亲自为姜姜挑的,又乖巧又可爱,就像……姜姜一样。”
谢景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宋桥夕,你吃错药了?”
扶姜同样无语,“别来我面前发癫。”
她确实嫌弃,宋桥夕就爱往她面前凑。被无视的谢景郁气得撸起了袖子,嚷嚷着要给宋桥夕好看。
身旁围绕了一群弱智又无聊的小孩儿,扶姜无奈而头疼,加快脚步便准备离开。
她还有正事要办呢,可不能让他们坏了自己的好事。
“啊!”
吵嚷之际,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周围的侍卫即刻涌上前去,宗弋也加快了脚步冲过去。
挤开了人群,围在中间的,除了衣衫不整的容禄和一名宫女,另外还有一具尸体。
容祁也正好在附近,他带着大批人马走来,瞧见这景象时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容禄慌慌张张地整理好衣襟,向着容祁行礼。
容祁眯着眸看他,“嘉陵王怎会在此?”
容禄目光闪躲,“臣、臣只是来此处散散心。”
容祁睨了一眼他身旁瑟瑟发抖的宫女,看破也不说破,注意力转而移向地上的尸体。
是一名留守在雁留山的侍卫,相貌平平,断颈而亡。若是平日,死一个侍卫而已,容祁定然不会放在心上。但偏偏今日是祭祀大典,死的又是守山的侍卫,难保不是有贼人混了进来,意图不轨。
容祁勃然大怒,立即吩咐顾宁知前来调查。
顾宁知很快得出了结论:“此人约莫死于一个时辰前,身上的衣服和佩刀都完好无损,看起来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若不是被亲近之人所害,便是死于高手之手。”
容祁沉声道:“什么意思?是说这雁留山里混进了刺客?”
“不无可能。”
钟离越淡淡道:“雁留山守卫严密,怎么可能混入刺客?依我看,倒像是这侍卫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如此残忍地杀害。今日是祭祀大礼,属实不易见血,再说放生礼还未结束,不如先请顾大人把尸体带回畅园,等祭祀礼结束之后再行调查。”
“不可。”
顾宁知与容禄同时出声,二人对视了一眼,比起顾宁知的坦然,容禄显得格外心虚。
他冲着容祁干笑着,随即义正词严道:“皇上,臣以为这尸体出现在雁留山里,就表明了附近有潜藏的魏玄。皇上千金贵体,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依臣看,还是暂停放生礼,先彻查清楚,揪出凶手。”
似乎没想到容禄竟然有胆子跟他抬杠,钟离越盯着他,平静的眼神夹杂着一丝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