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荆州之行为凶?”
“殿下若安分一些,或许可以逢凶化吉。”
容姜靠着车厢,漫不经心地转着被绑着的手腕,懒懒道:“我这一路还不够安分吗?”
琴无相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殿下安分过头了。”
容姜扯了扯嘴角,正想说什么,马车猛地一震,马嘶声响起,整个车厢都晃了晃。
“怎么了怎么了?”
睡梦中的苏小织被惊醒,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水渍。
墨阳懊恼地骂了一句:“琴无相,车轮陷进泥坑里了!”
他下了马车,绕到后面推了推,但那泥坑太深,墨阳憋红了脸都没有推动。
阿笙即刻下去帮忙,但她那点力气哪里够用?
容姜支着脑袋,似笑非笑道:“你不去帮忙?”
“不必,墨阳会解决的。”
“你对那个小侍卫就这么自信?他是扶离派来保护你的?”
“非也,墨阳是我捡回来的。”
容姜嗤笑:“你一个瞎子,自己都养不活,还养一个小孩儿?”
外头传来墨阳气咻咻的声音:“我都听到了啊!你喊谁小孩儿呢?”
容姜轻哼:“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
琴无相轻声道:“墨阳七岁时就被卖给了奴隶贩子,被驯养成杀手。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奄奄一息,伤好之后,便留在我身边。有他在,我确实少了不少麻烦。”
容姜眸光冷寒:“是么?那不知道,他现在来不来得及救你……”
“啪嗒!”
随着微不可闻的声响落下,容姜挣开了绳子,杀气四溢的眸子,盯紧了琴无相脆弱的脖子。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嚣张的欢呼声传来,墨阳猛地转头,便看见了一伙贼寇骑着瘦马挥着大刀,正兴奋地朝着他们冲来。
“不好!是马贼!”
墨阳脸色一变,赶紧催促阿笙上马车,他猛一使力,硬生生将车轮往上推,在那伙马贼追过来之时,迅速挥鞭疾驰而去。
加快的马车格外颠簸,听着外头越来越近的惨叫,阿笙脸色惨白。
“这荆州境内怎么会有马贼?”
琴无相眉头紧锁:“荆州素来混乱,多方势力牵制着,时有暴动发生。”
“太守呢?太守也不管吗?”
“此处毗邻西梁和岁炎,太守想管,只怕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