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岁炎国就交给你了,你要另选一个皇帝,还是自立为皇都随你。”
“但唯有一点,岁炎不得进犯大晟,容姜会不高兴的。”
“待我也死后,你就把我和容姜葬在一起。”
“拜托了,舅舅。”
平日里魏玄对他不是直呼姓名,便是骂骂咧咧的老狐狸、老混蛋,几时乖乖地叫过他一声舅舅?
萧青野眉心狠狠一跳,心里骤然涌起强烈的不安。
“不好,魏玄可能要寻死!”
他低喝一句,惊住了周围的人。
十四娘一脸茫然:“应该不会吧,魏玄他……”
晓寒生却格外冷静:“当年陛下和南舟出事,十四娘就没有想过寻死吗?”
十四娘顿时无话可说。
琴无相正好赶来,难得失态地大喊:“诸位,陛下她可能……”
“哐当!”
殿内响起一声闷响,众人一怔,皆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厚重的殿门被撞开,日光也铺满了这座冷清的宫殿。寒凉的秋风拂过红绸,红烛已然燃尽,桌上倒着空了的金酒杯。
披着喜服的容姜把魏玄按倒在床榻上,一把染血的匕首掉落在床边。不管是冲进殿内的这群人,还是自杀未遂的魏玄,均处在石化状态。
最后还是一道稚嫩奶气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寂寞。
“姑姑,你和姑父在玩游戏吗?”
众人如梦初醒。
谢玉琅不可置信:“姜姜,你没事?”
十四娘泪如如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萧青野牙根紧咬:“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他想殉情!”
身为女帝,容姜还要点脸,遂轻咳一声,稍稍坐直了。
“如你们所见,我没死。”
但是魏玄差点就死了。
容姜无比庆幸她醒得早,睁眼的时候,看见魏玄握着匕首朝自己的心口捅下去,容姜险些心脏骤停。
好在阻拦及时,那匕首只是在他胸前留下了一道口子,并未伤及要害。
饶是如此,魏玄也挨了容姜和萧青野强烈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