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苏州吧,李文忠的儿子李景隆,还有本王最器重的太监郑和,正打算去苏州造船呢,你正好当个监工,提点主意。”
“造船?监工?”解缙瞪大了眼睛,这就是艰巨的任务吗?
摊手道:“殿下,我不会造船啊!”
“本王会吗?李景隆会吗?郑和会吗?”
朱权看了解缙一眼,不满道:“难不成你觉得造船苦,就不愿意干了?还是觉得造船不符合你的身份,不如当个受人敬仰的大官?”
“可是我对造船一窍不通啊!”
“那就好好学,你能学会圣人之言,难道就学不会造船吗?”
朱权下了决心,严肃道:“你好歹还是个儒生,连点吃苦耐劳的精神都没有吗?想当年墨子巡游列国,帮助列国修缮城墙,帮助百姓打造水井,难道你要丢儒家先祖的脸吗?”
“咳咳。”
方孝孺脸色古怪,贴心的提醒道:“殿下,墨子是墨家的,讲究兼爱非攻,和儒家的理论完全不同,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那鲁班呢?鲁班就算是个工匠,但是仍受人敬仰!”
“鲁班是公孙家的!”
朱权急了,合着儒家一千年来,没有诞生什么科技先锋啊。
看着解缙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朱权当即说道:“孔夫子,总归是你们儒家的吧?”
“当年孔夫子周游列国时,车驾曾经断裂,孔夫子曾举着车驾,叹言学问做的再好,也不及工匠啊,工匠才是一个国家兴盛的根本,誉为技术兴国!”
方孝孺和解缙面面相觑。
孔夫子的典故中,记得没有这段啊。
姚广孝咳嗽一声,解释道:“孔夫子一共花费数年周游列国,车驾一定坏过,所以孔夫子发出这样的感慨,也是人之常情。”
“好了,殿下,我去造船!”
解缙受不了朱权的胡说八道,再这样说下去,孔夫子就不是乘车驾周游列国了,而是坐船周游列国了。
“嗯!”
朱权摆摆手,其余人等便离开了此地,只剩下姚广孝。
朱权又把目光看向姚广孝,这位黑袍僧人,是他最信赖的谋士,脸上露出笑容,说道:“道衍,说吧,你想要什么官职?”
姚广孝摇摇头,咧开了嘴,嘴角咧的太大,甚至已经能看到了后槽牙。
“殿下,我们成功了,皇位马上就是您的了!”
“嗯!”
“这十年来,咱们治理东北,减免税赋,攻伐女真,将东北一境归于一统;又出征北漠,使胡虏不敢南下而牧马……现如今,咱们距离成功咫尺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