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顿觉不妙。
主子的收藏癖怕是又来了!
只是这次收藏之物却叫他十分头大,往日里主子往家里拾叶子花朵也就罢了,随手捞一本书便能收集起。
这些年侯夫人给主子写那些信,主子走到哪儿都叫他们几个抬几口大箱子沉甸甸地装着,便是麻烦些,到底也还是耐存放的。
前些日子侯夫人送来的一幅画卷,倒也还好,无外乎是箱笼里又多一件收藏之物。
十斤重的大南瓜却该如何收藏才能保持色泽质地且不腐坏?难不成等它今后发霉了,主子也要一直带着?
阿忠一想到长了毛的南瓜,面色便十分纠结,“主子,南瓜放书房不妥,您常在书房里烹茶,书房里潮热,南瓜在此易放坏,属下还是给您搬到地窖去,说不定能存放很久。”
董昭淡淡地扫他一眼,目光很深沉。
他自行去筐里挑了两颗南瓜,捧在手中端详,十分满意,转身带走。
“先于烈日下暴晒,再钻了小孔往里投放防腐之物,最后封之。阿忠,你要多看些书,遇事才会从容,不至于时常大惊小怪。”
到底是抱着南瓜进了书房。
阿忠仰天,十分无奈地拍了拍额头。
他就知道劝不住!
看来从今往后主子搬家游历的行李中又要多一口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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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亭侯府西北方向一里处——墨水胡同。
宋拓一路上小心翼翼,逢人便躲,很是花了一番周折才来到胡同口,让护卫在胡同外守着,自己去韦映雪的宅子敲门。
他以门环叩击三下,过了许久院子里才有些许动静。
韦映雪快速打开门,看见是他,十分意外。
“阿拓,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从上次见面后,又是七八日未见宋拓,且这中间还出了宋拓被太后降罪一事,韦映雪最近忙着做生意常在外走动,自然也听说了。
她对此很有些一言难尽。
一方面宋拓是她第一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