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一张脸,一进书房就气咻咻地说:“大奶奶,您今日一早和齐妈妈去珠玑巷,被侯爷盯着了!他亲眼见了您进婶夫人那处工坊宅院,接下来定要给咱们使绊子,暗处使坏!”
“侯爷也太阴险了,瞧见了您竟不吱声,悄悄躲在旁边窥伺,一看便不安好心。”
齐妈妈疑惑:“照影,你未跟着去,你怎知道的?”
“方才乔公子身边的阿忠来找,他告诉我的,他白日里恰好在那附近办事,无意间瞧见您和侯爷,他瞧着侯爷举动鬼鬼祟祟,竟是躲在暗处偷窥您,怕您因此吃亏,特意过来给咱们提个醒。”
齐妈妈满脸不可思议。
她后怕地说:“大奶奶,您就说说吧,此事惊不惊险也?咱们工坊险些暴露了!亏的阿忠正好在那附近看见,否则咱们还蒙在鼓里。”
“怪不得。”韦映璇冷笑,“我今早进巷子没多久便浑身泛着冷,后脊发寒,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暗处盯着我似的,却原来是他!”
齐妈妈声音更是透着寒意,“夫人在那宅子里存放着不少香料,且还有全套制作香水的器具,挪地方是不可能的,万一侯爷偷着进宅子,被他察觉,知道咱们在制香,定会与韦映雪说,届时咱们便失了出其不意的先机,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照影听闻此话,忙说:“大奶奶勿担心,阿忠来时让他的同伴白枫在珠玑巷盯着,他说完此事,奴婢便多了句嘴,问他是否可以在那附近帮咱们盯几日。
奴婢想着阿忠武艺高强,上次便帮了咱们制服侯爷,且他还是王家护卫,军中出来的,有胆有魄,定不会叫侯爷进宅子的,若侯爷非要闯进宅子就活捉了他!
阿忠一口便答应了,还说这几日乔公子本就放了他的休沐假,他正闲的心发慌,有事做浑身的筋骨才舒坦。”
“休沐?”
韦映璇十分纳闷地说:“方才不是说他去珠玑巷是要办事,怎又说休沐好几日。”
似乎有些前后矛盾。
“今日未休沐,出去办事,明日才开始休呀。”照影睁着两只大圆眼,竟十分坦然地维护阿忠。
韦映璇和齐妈妈都转头,同时看她。
照影被盯得脸一红,讷讷地道:“大奶奶,怪奴婢自作主张了,您可是有顾虑?”
韦映璇照实说:“我自是信得过阿忠,只是不想欠王家太多人情,我那位笔友乔公子……他与王府关系匪浅,却不是王夫人儿子……我那日去王府,亲眼瞧见王夫人的儿子,撑死十六七岁的样子,那么我猜测,巧算子兴许是大将军王从安那边的亲属,很可能是他的亲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