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闻言宽慰道:“那你慢慢来,”接着又想到和祁巽的约定他说道,“春祭之前我不能再出来了,我到底和兄长模样相同,怕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祁殊定定的看着月白,忐忑的等待着她的回应,他也不想初初定情就离开她,何况这个时候她前路未定,祁殊想要陪着她,可是他不能。
祁殊从被种下生死蛊的时候,清醒的时候本就不多,出来的时候也是祁巽出现意外的时候,从认识月白到现在,其实一直都在强撑。
祁巽说,春祭之前让他不要再出来,其实他们都明白,他也不能够再坚持下去,否则他下一次醒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月白把纸鸢小心的收好,保证道:“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而且大教给我的蛊术,我已经有了自保能力。”
月白说起大巫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祁殊心下发酸,他问道:“你的霜迟呢?”
月白不知道祁殊突然直接问霜迟做什么,但是还是起身从盒子里取出霜迟给他,祁殊拿着霜迟说道:“这只霜迟的年份尚浅,需要加入百草霜。”
察觉到月白看着自己,祁殊有些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其实没想到我也懂这些吧?”然后他又认真的看着月白,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其实知道的不比祁巽少,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也可以问我,我可以教你……”
可是还没有等他说完,月白就轻轻抱住了他,把头靠在他胸前轻声说道:“你不需要和任何人做比较,谢谢你的纸鸢,其他的事情放一放,我们出去放纸鸢吧。”
祁殊缓缓地回抱住她,轻抚着月白披散在脑后的青丝:“我担心……”
“走吧,上回不去约好了吗?”
其实也不是月白着急,一个纸鸢什么时候都可以放,但是她能够感觉到祁殊的意识越来越虚弱,加上后面的春祭,怕是不能再出来了,她要在这个时候赶紧在祁殊这里刷点存在感。
两个人拿着纸鸢,月白握着手中的线,本以为祁殊要开始拖着纸鸢跑了,她完全想象不出来祁殊拖着纸鸢跑的样子,结果他掏出陶埙。
把陶埙让放到唇边开始吹奏起来,黑金色陶埙发出古朴空犷的曲调,不多时上空出现鹰隼,落在了祁殊身边。
“它叫风来,”祁殊摸着风来的头,“是我无聊的时候训的鹰,除你以外的这么多年都是它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