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呀!
她从廊道走过,同店小二寒暄了几句,不知不觉人停在了李南絮房门口,未听见里头有声响,问道:“这间房的公子已经外出了吗?”
店小二热络道:“对,这位公子天刚亮便出了门,看起来行色匆匆的。”
轻影低头“唔”了一声,未再说些什么,想来他是急着查案去了。
身侧的小二又道:“这位公子适才叮嘱过小的,若是姑娘想通了,便去天星观等他。”
轻影怔了怔:“想通?”
他是指想通什么?
店小二自然是不知深意,讪讪地退了下去,轻影又回房简单洗漱了一番,塞了些点心垫巴肚子,不多时,街道上传来喧闹声。
这座城沉寂了太久,也萧条了太久,偶然听闻人声鼎沸,轻影还有些不习惯,她朝窗外眺望了一眼,旋即见到了一大波官兵正聚拢在客栈门口。
轻影眉头拢了拢,那为首的兵竟是肖鸣。
他的对面立着一个一身白袍、手执折扇的公子,这公子立在繁杂的街巷下,身姿纤弱,面色苍白,乍一看仿佛一尊能被阳光晒化的玉雕。
轻影不自觉行到了一楼,见到刘掌柜正忧心忡忡地望着那白袍公子,问道:“店里发生了何事?”
刘掌柜叹了口气,扼腕道:“官府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频繁地召陵州商会的商人们叙话,我们东家身体有恙去不了,这不,今日又说在麒麟台摆宴,我们东家本不想去,但这些官兵竟直接冲进了客栈,说是抬也要将他抬去。”
轻影听得眉头直皱:“还有绑人去宴席做客的?”
刘掌柜也是两眼一抹黑:“可不是嘛,我们东家自小便体弱多病,上回来客栈巡店,不巧淋了雨,眼下风寒还未好呢,只怕今日这冷风一吹,又要在病榻上缱绻半月。”
“这位着白袍的公子便是你们东家吗?”轻影有些诧异:“他看起来十分年轻。”
刘掌柜解释道:“我们东家姓徐,陵州徐家世代经商,陵州城的客栈几乎半数都是徐家人在经营,可谓家大业大,东家是徐家的长房嫡孙,也是徐家未来的掌舵人,这家客栈他接手时很是破落,也鲜少有人问津,东家大刀阔斧地改建之后人气才旺起来,这两年赚的钱又投资了不少商铺,也算是在陵州城内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