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的凄苦道完,窗外已是一片森黑,守卫们在殿里掌了灯,橘红的光亮不自觉已爬了满墙。
轻影未对这些话置评,只问:“徐槐既然知晓官府盯着徐宅,他为何不等景王殿下离开陵州,官府对他放松警惕再去与人牙子商量?为何要冒这般大的风险,今晨天未亮就出门?”
徐夫人看了轻影一眼,未曾想这位姑娘如此心细如尘,她回道:“其实昨日傍晚徐昶被捕入狱后,那人牙子便给徐槐传了信,告诉他计划可以提前了,并邀他今晨一叙,所以昨夜徐槐才会再度问老爷子,愿不愿意将家业交给他,若是老爷子点头,他不会再动那两个丫头,奈何老爷子未点头,徐槐最终也选择了铤而走险。”
轻影极快问道:“那人牙子姓甚名谁?”
徐夫人愣了一下,摇头:“民妇不知,徐槐是一个爱藏事的人,好些也是民妇从旁观察才得知,民妇只知那人牙子住在城西,离我们徐宅颇远。”
轻影又问:“他给徐槐的信可都还在?”
徐夫人道:“往常都是徐槐去找他,他们之间几乎未通过信,也只有昨日傍晚有一张字条,是连带着一支箭射到窗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