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四处漂泊,身上的银两也不多,长玉楼中繁华奢靡,白吃白喝……着实有些诱人。
不过她好像没得选,她笑了笑:“还是取出来吧。”
掌柜闻言叹了一声,一边去里间寻钥匙开锁,一边对轻影道:“姑娘可知,得这一枚玉钥匙得在我们长玉楼谈成上千两的生意?”
“是吗?”轻影有些疑心,陈习远一个官吏,怎么会来谈生意?
她又试探道:“我是受人所托而来,竟是不知他还有做商人的潜质,不知您可否透露,他谈的是什么生意?”
掌柜的打开一个铁匣子,掏出一个信封,折身回来递给轻影:“这个我便不知了,我们长玉楼的生意海了去了,玉钥匙代表了千两以上,金钥匙代表万两以上,姑娘拿了东西,可以再四处看看,兴许也有生意适合你。”说罢,头也不回地去了里间。
轻影接过信,看掌柜的一副不再多言的模样,没再追问。
她朝四下望了望,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准备拆开来看,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轻影直觉大事不妙,忙又将信塞回衣兜,一转眼,看到一队羽林军正朝她的方向走来,嘴里还念念有辞:“这顾少卿真烦人,阳汊湖折腾一圈没结果,这会儿又让我们来长玉楼附近守着,怎么的,那水怪还能从城东跑到城西来?”
另一个羽林军道:“他就是故意整我们,不管他,来了这长玉楼谁还守水怪,先吃好喝好再说。”
透过薄纱的缝隙,轻影看到了昨夜那个让她摘帷帽的羽林军,此人她在安京时也有过数面之缘,一回是李南絮在红叶巷遇刺时,他跟在吴黔身侧,一次是杨潇出城接杨砚书时,他在杨潇身旁引路,好像是个都尉,叫齐如海。
此人定能认出自己。
轻影竭力压制着心中的不安,装作没事人一样往暗处行去,就在她要拐到楼宇的后方时,齐如海叫住了她:“前面那个戴帷帽的,昨夜我是不是见过你?”
轻影顿住脚,没有回头:“官爷应该是看错了,小女子未曾见过官爷。”
想起昨日没有看清那女子的模样,齐如海便觉得不甘心,此刻又因顾彦椿的安排心中窝着火,胡乱撒气道:“你回来,将你的帽子摘了我看看。”
“小女子貌丑,脸上有胎记,恐怕会吓着官爷。”说着,继续往前走。
齐如海顷刻便急了眼:“臭娘儿们,让你摘便摘,哪来那么多废话?”话音未落,已经朝轻影靠了过来。
轻影倒是不怕他,她手中藏了匕首,可以杀人于无形,但是长玉楼里人来人往,若是让人瞧见她杀了官差,恐怕又要罪加一等,而且还会彻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