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絮倒是淡定许多,与黑衣黑袍的梦公对视了片刻,做了个“请”的手势。
“常欢,你退下吧,他的确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聊聊。”轻影吩咐道。
常欢点头,一路小跑下了楼。
“阿兄,你怎的这会儿过来了?”轻影故作端然道。
梦公看了她绯红的脸颊一眼,很快又别开,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看到梁萍的宅子被一把大火烧了,想着你们要么是找到了证据,要么就是遇到了困境。”
轻影:“证人是找到一个,但证据还不够,阿兄前来,是来帮我们的吗?”
梦公没回答,半晌后,望向了笔挺立着的李南絮,道:“我同景王有话说,你先回自己房间。”
“什么话我不能听?”轻影总觉得梦公身上杀气腾腾的,有些不放心他与李南絮独处,尤其是还见到了那么脸红心跳的一幕。
她立着没动。
“无碍的,你正好去睡一会儿,我同他聊两句。”李南絮温声道。
“成吧,那你们好好说,别打起来。”轻影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隔壁,门一合上,像只壁虎趴在了墙上。
“她倒是更听你的话。”梦公一掌将门合上,径直走到矮几边落了座。
李南絮没说什么,很是随和地在梦公对面坐下:“我是应该称你梦公?还是程公子?”
梦公瞥李南絮一眼:“一个称呼罢了,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那我随轻影称你一声阿兄?”李南絮拎起案上的水壶,给梦公倒了一杯水。
梦公唇角轻扯:“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李南絮也不恼:“阿影我是非娶不可的,早晚的事。”
梦公看了身前盛满水的杯盏一眼,直白道:“可是我并不放心把她交给你,你这人,心思实在活络,也不知是好是坏。”
李南絮笑了笑:“我若呆板老实,你又怎会挑中我?”
一句话,撕扯着自己的伤疤,也在疯狂打对面人的脸。
“走到如今这一步,我应该感谢你,让我来做程家旧案的揭露人,也得多亏你的另眼相看,让我有机会接近轻影,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这般特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