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晚了。”
沉闷的声音,古井不波。
——啊,一如既往,这个男人封闭内心,说实在的,我喜欢这个男人,因为我们很相似,我能体验他的心情。
“遇到一点事情,但是,和你也没有多大关系吧?”胭条巴整了整衣服,准备越过他走进公寓。
“圣杯战争开始了。”
咚,咚——
心脏在加速跳动,
无形巨手让人窒息的扼住腕喉。
圣杯战争?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每六十年才会开始吗?不是,在那个冬木市吗?在那个被大火毁灭的小城市里吗?
胭条巴知道,他必须弄明白这一切了,问出了这些话,等待台密之僧的回答。
僧人脸上带着经典的苦恼的表情,他那魔术师不应有的强韧身体,会让对峙者感受到要呕吐般的重压。
“浅上,巫条,本来还有一个白纯,但你把他拉出局了,胭条,你应该代替他。”
“是命令吗?”
胭条巴心知肚明,此乃拯救他人所必要之业障,即所谓代价者。
“不是命令,你可以拒绝。”
胭条巴皱眉,拒绝呐,呵,真是讽刺。
就像是皿煮一样,是不是发自内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我能拒绝吗?
圣杯战争……
“今晚你就给我答复吧。”
荒耶的身影不知何时消失,只留下胭条巴在那纠结。
——先回家吧。
事已至此,家里还有三张嗷嗷待哺的嘴,容不得他多想,这一天要做的事有太多了。
公寓内部的墙壁统一漆成乳色,极端的清洁。外面的空气明明是那么冷,公寓之中的空气却显得非常燥热。
虽然也许不过是暖气开得太强了,但是感觉上竟像是人的呼吸一样。燥热,如同围绕在肌肤周围的空气,不知为什么—仿佛自己正身处生物的胎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