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他也是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罢了。
他都没想到自己病倒这不过一两个月而已，竟然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
抬头看向顾靖彦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是深邃而悠远的。
他仿佛透过面前的顾靖彦，看到了日后顾家将要面对的重重危机。
顾靖彦一向是极听父亲的话，此时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似是在等着父亲的回应。
连顾靖彦都忘记自己站了多久，他似是觉得，自己的腿都有几分麻木了。
而这时的顾相终于抬起头来，从他的胸腔深处，发出了一声叹息。
顾相终究是年长于顾靖彦，他又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如今坐到丞相的位置上，他对局势的洞察，绝对是超乎旁人的。
更不必说，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他将自己的目光移到面前的顾靖彦身上，眼神中也带着一丝忧虑：“怕是陛下接下来，要对太子动手了。”
顾靖彦听闻此言，却如遭晴天霹雳一般，眸光中满是震惊的看向面前的父亲。
他自以为自己这件事情处理的天衣无缝，陛下又怎么会得知呢？
况且陛下若是得知自己的儿子不能生育，顶多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罢了，又怎么会对他动手呢？
饶是顾靖彦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准备转身投入九皇子殿下麾下。
可是从父亲口中听到这话的时候，他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诧异。
看着顾靖彦这副瞠目结舌的模样，顾相许久没有开口。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个蠢笨的，许多事情也是一点即通。
自己如今既给了他这样的指点，想来他很快也会想通事情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