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庭闻言,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安,她急切地问道:“你所说的莫非是晋国?还是上次那个一直心怀不轨的河西王?” 唐裴微微点头,神色愈发凝重起来
“对了,依据你所提供的你师父画像及消息,我的人在北疆通往塞外的路线上,偶遇一名医者,与你所述你师父的模样颇为相似。据闻,此人在此地已逗留许久,似是在寻觅某种药材。每日于山中盘桓许久。他时而还会义诊,开设了一家医馆。”绾庭此前曾托付唐裴找寻自己的师父,她欲拜托师父为赵澈诊治旧疾,师父若出手,定然有法子。只是,她已多年未见师父,上一次收到师父的来信,还是在自己返回谢家之前。绾庭微微颔首,“那必定是他了,他向来喜爱开医馆、采药,且常往山中钻。未料他竟去了北疆。想来,应是为了我师母。我师母乃是北疆人士。”绾庭轻舒了口气,当年师母家中突逢变故,与师父一同来到中原,途中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幸得年仅十岁的自己和当时尚在人世的母亲相救,此后便与师父学习武艺,以及一些简单的医术和药理毒物,待到成年,师父便携师母离去。师母当年遭仇家暗算,体内被下毒。师父四处奔走,便是为了为师母寻得各种药物疗愈。
“是否需要我再去探查一番?”唐裴凝视着提到师父便喜笑颜开的绾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前世的自己对绾庭的关怀实在是太过匮乏,直至此生,方才知晓她竟有一位师父。“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你了。”绾庭颔首示意,毕竟她无法随心所欲地离开京城。相较而言,唐裴行动更为便捷。“我……”唐裴尽管在表面上应承绾庭已然释怀,然而内心深处,面对她时仍难免泛起丝丝涟漪。“你有何言语?”绾庭一心想要得知师父的消息,自然是满心欢喜。“并无他事。”唐裴瞥了一眼身旁的毓娘子,轻叹一声,终究还是缄默不语。
且说这边,那赵旭仿佛闲庭信步一般,缓缓地踏入了这条幽深的巷子。这巷子极为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两侧的墙壁好似有着无形的压力,紧紧地挤压着中间的道路。两侧皆是衣着各异之人,有的身着华丽的锦袍,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仿佛在彰显着主人的富贵与权势;有的则穿着破旧的衣衫,补丁摞补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他们或站或坐,或是匆匆走过,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仿佛这个世界与他们无关。
就在这时,一个小乞丐悄然出现在赵旭的身旁,他那脏兮兮的小手轻轻地拉了拉赵旭的衣角,示意他跟随着自己。赵旭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跟着小乞丐向前走去。小乞丐如同一只灵活的猴子,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不一会儿便带着赵旭行至一处二层小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