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珺冷笑,我们现在这么辛苦,还不是因为你非得拦着董颂明帮忙拆了这生来就是用以折磨人的玩意儿?你愿意自作自受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要连累我……
虞翰飞一下子看懂了云棠珺的那些幽怨残念,却自有他的一派说法,振振有词,震耳欲聋,震得都快要脑震荡了:“训练得要讲究个循序渐进,妄图投机取巧的人,会遭到惩罚的。”
累得好像失去了一半魂魄的云棠珺可是听不得这个。
就你清高,就你厉害!你最了不起!行了吧?
他恨恨地吸了吸鼻子,不想再同这榆木脑袋讲话(主要是讲不出来话),于是默不作声地撇开了头。
耳畔终于重新清净了下来,疲倦感却愈发变得深重了,像是有一团一团的不安分活跃因子,被稀里哗啦地灌进到了他的每一个细胞当中,在里边尽情地载歌载舞,挥霍着身体所剩无几的能量,致力不知节制地将疲倦地狠狠蔓延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去。
呼吸声后来居上,渐渐淹没了耳边风的声音。
热烈的粗气拍打着脸颊,也拍打着大脑。
炙热的暖流沿着浑浑噩噩的神经脉络一路往上,艰难地攀至脑区,在脑海中发出了最真挚的疑问,要死了!我还有命能够走得到终点吗?
“咱们的路程仅仅剩下最后五十米,我特别不希望在这种时候听到你说你不行了,那可真是大大的浪费我的时间呀!”
这种十足欠扁的语气,不消想,只能是虞翰飞这个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