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便传到了养心殿,皇上得知得知此事后便赞了内务府,只说秦立虽油滑了些,可到底眼睛里是有主子的。
只这一句话,便给了秦立十成的底气。
传话送赏的是进忠,秦立接了赏,便将那赏赐的东西给了这次出来干活的小太监们。
他又顺势将海贵人常取芦花插瓶的事儿告诉给了进忠,又说这便要去延禧宫问问海贵人,这日常插瓶的芦花可处理干净了?
进忠心领神会,回去后,便将这事儿告诉给了皇上。
秦立往延禧宫去的大张声势,这延禧宫里摆着的芦花也被秦公公尽数取走,临走时,他就站在宫门口笑着对海贵人说道。“海贵人,这阖宫上下,只有您的延禧宫用芦花插瓶。今儿奴才虽然是为您收拾了一回,可难保还有些疏漏。
奴才这便要回内务府了,还请海贵人再细细的查检一番,如那柜子角,家私缝隙里什么的,可千万别有存留。
您知道二阿哥的哮症啊,最怕飞絮,这芦花更是至关重要,如今宫里各处的芦花都已被内务府收拾了。若是这冬日里,二阿哥的哮再因飞絮发作,那少不得就要寻海贵人查问了。”
方才秦公公说到柜子角,海贵人便心里一颤,她立刻说道。“秦公公,我取芦花从不避人,便是心里并无阴私,如今我这延禧宫也被秦公公里外搜了一回,有没有芦花,难道秦公公不知?
正如秦公公所说,如今园子里的芦花已尽数被内务府处置了,若二阿哥的哮症再发作,又与我延禧宫有什么关系?”
秦公公也不反驳,只笑着点了点头。“老奴哪敢里里外外搜一回呀,不过就是面儿上替海贵人查检查检罢了,这海贵人的私物,老奴可不敢动,内务府还有差事,老奴不打扰海贵人了,老奴告退了。”
眼瞧着秦公公带着人走了,海贵人的身子晃了晃,叶心连忙将她扶回了偏殿。“主儿,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海贵人一把抓住叶心,“别去,我没事儿,坐着略歇一歇就好了。”
海贵人闭着眼睛深吸两口气,她按住自己胸口,感受着那怦怦乱跳的心慢慢平稳下来,这才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叶心,我床边的柜子里有一个藏蓝色的小包裹,你去取来送到小厨房里烧了,莫要打开。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见偏殿里伺候的宫人都退了出去,海澜才叹了口气。今日秦立大张旗鼓的来了延禧宫查那芦花,这便是告诉东西六宫以及皇上,只有她取过芦花。
如今内务府又将宫里各处园子中的芦花尽数处置了,说若日后二哥再因芦花丧命。便是不必说,众人也皆知那是自她干的,想来这芦花如今是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