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说着,那香膏便顺着脊背一路往下涂抹。越是往下,他的动作越发的缓慢,力道也时轻时重。
只叫舒窈觉得舒爽无比,再加上进忠的手越发滚烫,只叫舒窈的身子软成了一汪水儿。
进忠的手指白皙修长,又十分灵活。按在要命处,只叫舒窈的一颗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一直拖入深海。
进忠按揉了一会儿,便轻笑着覆在舒窈的脊背上,二人皮肤紧贴在一起,烫的舒窈心尖一颤,倒吸了一口气。
进忠却轻笑着一边亲吻她的颈侧,一边小声说道,“公主,您松松力道,身子绷的这样紧,怕是解不了劳累,等明儿还要越发的疲惫不堪呢!”
舒窈皮肤白皙又十分细腻,就如同一块精美的羊脂白玉,握在手中叫人爱不释手。
可此时,舒窈浑身都泛着粉红,她侧着脸枕在软枕上,一双眸子泛着水光,正盈盈波动的勾着进忠,叫他连眨眼都不舍得。
进忠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公主,奴才伺候您……”
第二日,进忠早早的就去上值,昨夜皇上并没有将阿箬打入慎刑司,而是将她关在偏殿一夜,叫她自己想想清楚。
阿箬又惊又怕,整整一夜未曾合眼,早已精力不济。
等皇上下了小朝会,与娴妃一起召见阿箬时,她跪在二人面前,也只剩下畏惧与疲惫。
而此时,她已经没有那个心力再想方设法的给自己脱罪了。贵妃放弃了她,又用她两个兄弟的性命威胁她,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赌一赌,贵妃能看在她一力承担的份儿上,保住他两个兄弟的命。
她做的事儿死不足惜,无法抵赖。这时候她除了能相信贵妃,还有什么办法呢?
因此便是皇上与娴妃如何逼问,到最后她依旧咬死,此事是她一人所为。
如懿不信,可皇上却不得不信。如懿十分失望,她听着皇上口口声声的说,牵扯甚广,前朝后宫,天下大义。一颗心慢慢的沉下去,又沉下去。
可她又能怎样呢?难不成去和皇上吵吗?吵是吵不出任何结果的。既然皇上靠不住,她便只能靠自己。
因此娴妃扯出了一抹笑,面带委屈却做出一副理解皇上又认命的模样,悠悠说道,“皇上与臣妾如此坦然,没有隔阂,难得皇上如此相待,臣妾也心安了。”
这话说完,皇上果然越发愧疚了起来。
进忠站在二门处听着里面的动静,他眉头微蹙,满心疑惑。皇上怎会忍下此事呢?这朱砂一事,种种迹象表明皆出自贵妃之手。就算没有阿箬的指认,皇上也没有理由替贵妃遮掩。
可待娴妃离开,毓瑚进来回话之后,进忠便恍然大悟。皇上不是不处置贵妃,而是因高彬之故,暂且还动不得贵妃,因此,眼下只有委屈娴妃,叫她再忍一忍了。
进忠深吸一口气,缓缓勾起嘴角,却不知娴妃会不会明白皇上的用意,当真体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