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喷洒在许诉的脖颈之间，许诉感觉到顾郁书呼吸乱了片刻。
“我不敢。”
他闭着眼睛，用力将人按在怀里，声音颤抖的道：“我不敢离开你。”
“我担心我一离开你，你就……”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许诉却已经知道了。
她伸手抱住了顾郁书，额头与他相抵，声音缓缓的道：“我没事。”
“我现在没事。”
许诉的情况忽然就变好了，用范安的话说，简直就是医学的奇迹，和那天突然大出血相比，许诉的情况在平稳的上升。
不仅如此，而且越来越好的征兆。
许诉情况突然，而且顾郁书封锁消息，知道她的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只有几位家属知道。
许诉在清醒过来第一日，陆萍是推着顾老爷子过来的。
顾郁书有些意外，看着顾老爷子道：“您竟然没有先去看小孩儿？”
顾老爷子瞪了顾郁书一眼，又因为是孙媳妇的病房，不太方便多待，只是匆忙和陆萍吩咐说：“让家里的厨娘好好照顾着，怎么感觉刚生了孩子就瘦了呢。”
陆萍笑着应了下来，让别人扶着顾老爷子去看小孩子，她留了下来。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许诉，眼睛没来由的一酸。
她缓了许久，才捏了捏许诉的手，声音缓缓的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