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后下一刻,他揪住温迪垂下的辫子,将他从屋檐上拽下来。
“坐坏我的瓦可是要赔钱的。”
温迪跳下来拍拍身上的灰,“老朋友好久不见,居然一见面就是动手,太让我伤心了。”
“如果你不是特意赶来凑热闹,我会更开心。”钟离打开客房门,带着他进去坐。
“我可是受到邀请才过来的,绝不是来看老爷子你怎么给自己办葬礼的!”温迪说的信誓旦旦,但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
钟离看了他一眼,决定忽略掉这个细节。
见老爷子不跟他计较,温迪顺着杆子往上爬,“自己给自己办葬礼的感觉如何?”
他真的非常好奇这个问题。
钟离撇了他一眼,“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现场让你感受葬礼的感觉。”
“不了不了!”温迪连忙摆手,老爷子真是太凶残了,他还不想这么早办葬礼。
“这次特意来看你,我可是特意带了好酒来呢!”温迪掏出从风起地挖的陈年蒲公英酒,又掏出两个橡木杯,给他满上。
酒液入喉,钟离的目光怀念,“倒真是许久没喝过了......”
温迪拿着大酒杯吨吨吨往自己嘴里灌,“是啊,我也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
时过经年,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清风与磐石,却也难得一聚。
钟离抬头看向窗外刚升起的朝阳,“等我的担子完全卸下来,也就有空常找你喝酒了......”
温迪的脸上浮现几分醉意,一沾酒就没了个正形,“要我说啊,你早就该卸下来了,看我多轻松多自由啊~”
钟离面无表情说出挖苦的话,“一个视职责于不顾、差点让卷属被深渊教团控制、又被愚人众掏了心的神,居然能把什么都不干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不要这么说嘛,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