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茶桌的一边,有些如坐针毡。
他着实没有什么面对长辈的经验,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做。
在沉默了一壶水从凉到滚烫的时间后,他终于开口了。
“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钟离就好。”钟离慢悠悠的泡茶,动作赏心悦目。
“钟离先生。”
散兵并没有直呼钟离的姓名,出于尊敬,他加上了先生这个称呼。
“我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听到钟离这么说,散兵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
“您知道……”
……
离开钟离的院子,江白直奔胡桃所在地。
看着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拖着腮帮子发呆的胡桃,江白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就溢了出来。
秋千上的人儿并没有戴她常戴的乾坤泰卦帽,长长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背后,只是稍微梳理了一下,并没怎么打理。
她穿一件鹅黄色的长袖上衣,下装是一条宽松的灰色长裤,绣着一些祥云的纹。
脚上的拖鞋很随意的套在脚上,白皙的脚丫顺着秋千的晃动晃阿晃。
她一只手拖着腮帮子,目光没什么焦距的盯着院子里的那一盆荷。
荷已经全部凋谢了,只剩下一朵朵像脸盆大小的荷叶,但即便是这些荷叶,此刻也有些枯黄了。
再过上那么一段时间,这盆荷缸将彻底沉寂下来,等待明年春天重新生长出嫩芽。
“须弥有那么好玩儿吗,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过……”
她低声嘟囔着,心情并不是很好。
习惯了江白在的日子,一下子这么久不在,真是干什么都不得劲。
江白悄无声息的来到胡桃身后,胡桃的一番低语全部落入了江白耳中。
他心中泛起一些酸涩。
他在须弥算是待了好一段时间了,这期间跟胡桃的联系并不算多。
千里传音器有时间限制,他又要时不时跟空传递信息,所留给胡桃的顿时稀少起来。
外加他不想让胡桃担心,所以
很多事情他都没有跟胡桃说。
此时看着胡桃心情低落,他心中也说不出的难过。
江白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语调轻快而悠扬。
“猜猜我是谁?”
胡桃根本不用听声音,一靠近就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