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时野冷笑一声,“就在这个时候,那群被我当成兄弟的人却异口同声指认是我打的那人,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我们打架的地方很偏僻,根本没人看见,而对于受害者家属来说,只要有人能认,他们也不在乎这个人到底是谁,就这样我成了那场案件的主要责任人。”
“你当时已满十四周岁,一旦被判刑,是要进少管所的。”钟时夏皱眉说道。
“没错,你妈妈怎么可能舍得让我进少管所?”时野哑着嗓子道:“她带着礼物几次上门道歉,反复地求对方,终于换得对方松口,他们同意不告我,但要求我们赔偿二十万,那个年代,二十万根本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和你妈妈一直靠着父母留下的积蓄生活,多年下来几乎已经花干净了,别说二十万了,就算是两万都拿不出来。”
“他们怎么会要这么多?”钟时夏皱着眉道:“那个人的伤到底如何了?”
按常理来说,如果那人只是受重伤,就算要私了,赔偿金额也该是在合理的范围内才对,但在那个年代,二十万可以算得上是巨额赔偿了。
“因为那人出了手术室后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能不能醒来要看运气了,就算醒来也很有可能一辈子就躺在床上了。”
钟时夏无话可说了,这样重的伤,人家相当于失去了这个孩子。
“后来就是你妈妈四处借钱,但爸妈去世的早,亲戚之间早就没来往了。你妈妈的同学也都还是学生,就算愿意借,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这件事的转机就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