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刃这副样子,萧怀策心中暗骂了声狗东西,装的倒是挺像回事。
唐刃虽不承认,他却还是感激唐刃的。
若不是萧怀煜死得早,他暗中留的这一把后手,倒还真是隐患。
一听萧怀策让他带兵,唐刃想也没想便拒绝:“殿下,臣没空。”
他嘴上虽是如此说着,可心中却不由得想起当日捡的那枚印章,萧怀煜贴身带着,自然是贵重之物。
他当时不知道那东西是做何用,随手就揣怀里了。
后来他和君卿两人也没有研究明白,只觉得像是什么信物,干脆就给毁了。
如今看来,应当是萧怀煜调遣私兵的信物。
萧怀策听他拒绝的干脆,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道: “你有空。”
唐刃却是面无表情开口 :“没空,臣要成亲了,成亲后,臣还要与夫郎度蜜月,臣想辞官。”
萧怀策先不管这度蜜月是何物,他只觉得额间一跳一跳的,没好气道:“你有空,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下去吧。”
自打他当上太子后,唐刃已经多次向他提起要辞官。
这人一心只想同他那夫郎去浪迹江湖,好像他是禁军统领之职是什么烫手山芋似的。
先不说他正是用人之际,仅凭一点,这种人才若是放走了,他必然是会后悔的,他也绝不会答应。
只是他不知,唐刃如此不过是以退为进,他若是不装出一副对权势无趣的模样,又怎能名正言顺地得到兵权呢。
唐刃神色虽然没有变化,可也能让人看出来他心中不爽,他站在原地未动。
萧怀策见他这番模样,活像是来讨债的,无奈道:“行了,本宫答应你,你成亲之时,允你休沐七日。”
唐刃却道:“一月。”
萧怀策一拍桌子:“按照律例,他人只有三日。”
唐刃却不再开口,只盯着萧怀策。
萧怀策看着他,仿佛看见了那即将要撂蹶子的驴。
他干脆摆手:“半月,不可再多了。”
唐刃这才满意行礼:“臣谢过殿下。”
言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萧怀策转身便将江津搂进怀里,将头埋在他颈窝处闷声道:“越来越放肆了,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江津诚实道:“依属下之见,并无。”
他知道自家殿下也就是嘴上抱怨而已,实则并未放在心中。
仅仅是那人给出的几处生财之道,便足以让自家殿下对他看重。
萧怀策脸上露出一抹称得上是奸诈的笑意:“日后得给他安排个不得闲的重职。”
从前他一心想争,是为了活命,为了能够和江津光明正大的相守。
可如今大权在握,他又怎能容忍他人来犯,他可不像他的好父皇那般软弱无能,被一边邦小国欺上门来。
唐刃虽然未明着表露,可他也看出,这人对于训兵是有一套的,会训练兵士之人,又岂会不懂行军打仗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