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直惨叫着，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女鬼的力量强大无比，猛地用力一攥，阮直的半边身子便被捏得粉碎。他浑身浴血，倒在了地上。
灯光蓦地又亮了，一楼大厅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而，倒在地上的尸体，和血肉横飞的现场惨景，分明还在向这个世界说明这刚才的恐怖一幕……
何承熙上了车，长叹了一声：“可以肯定，确实是鬼杀的。”
唐卿瑶“呀”了一声：“疯了吧这是，把检察官都杀了？”
何承熙说：“杨海已经确定了。上头那现场够惨了，和李太太的那个现场差不多。”
“杨海有什么看法？”
“杨海的意思是，这应该是A集团灭口行为。李远被抓之后，李太太没少为了丈夫奔走，但是一无所获。检察官阮直坚持认为李远还有没交代的问题，而且有查询A集团的倾向。”
唐卿瑶说：“这么说，检察官被杀是A集团不想让他查下去。李太太之死，怕是她想用什么把柄要挟A集团救李远了。”
何承熙说：“现在看来，的确如此。而且做得十分干净，没留下什么证据。”
唐卿瑶叹道：“鬼杀的人，还能留下什么人间证据？李太太那边是让影鬼杀的，这边动手的是什么玩意儿？”
何承熙说：“我根据现场的痕迹，认为动手的应该是厕鬼，”
唐卿瑶皱了皱眉：“竟然派了一个这么恶心的鬼？”
何承熙说：“我猜是因为检察官身上有正气，一般的怨鬼难近身。厕鬼死在脏地方，反而阳气接触得多，不惧污秽，也能扛住神像、正气的攻击。”
唐卿瑶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鬼，和那个诡异空间绝对脱不了关系。”
卓帆遥站在大厦前，抬头望着这座被夜色吞噬的建筑。
他来到了大厦停车场，在一个角落里推开生锈的铁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卓帆遥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他迈出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丝毫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