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军爷,小人这就收拾收拾离开。”
只见这汉子拜谢了军士,提起行囊就要离开。关缘和沈炼对视一眼,在后面悄悄跟着。
只见这汉子出了客栈竟然没有立刻逃走,在大概三五里的不远处停留了很久,来回踱步,似乎有什么犹豫。
他放下行囊,又悄悄潜了回来,绕到客栈马厩,从草料堆里似乎掏出了什么东西,急忙塞进了怀里,弯着腰跑远了。
他没有马,估计是打算往东去黄河岸边,看看能不能租条船,顺流而下。
就在那汉子赶到了河边,正巧在关缘他们之前过河的渡口处,停了一条小小的渡船,一个年迈的船家正在擦拭船身。
“船家,我与你钱银,运我去山西可好。”
两方商议好了价钱,就在那汉子正要登船之时,他突然发现自己伸过去想向船家借力登船的右手,被牢牢箍住,动弹不得。
那船家自然是沈炼伪装的,他家世代锦衣卫,除了武功,可以说他在情报工作上样样精通。
关缘也从藏身处出来,一起把那汉子点住穴道,捆了起来。
这件事涉及锦衣卫机密,便没有让边军掺和进来,仅仅是他们两人在河边截住了对方。
他们把那汉子揪起,拉到了船上,开始审讯。
“说,为什么不按计划在察哈尔部汇合!”
沈炼直接开口。
那汉子见是落入到了客栈里那两锦衣卫的手里,便知不好,又见对方开门见山,盘问自己为何不去汇合,还以为自己已经暴露,索性破罐破摔。
“我去了啊,是你们延期未至,倒反来问我!”
“沈冰呢,我要见他,和你们两个小辈说不着。”
“果然是你,马德彪!”
此时马德彪才发现自己中了套,恼羞成怒,“老子一人在大漠上九死一生,到头来竟被你俩小辈屈辱!”
“我问你,为什么不等待机会汇合,反而往西跑到这里来!”
关缘从他怀里搜出了那马厩里的包袱,也不打开,就问马德彪,“这是何物,值得你去而复返?”
马德彪见到此物,不复刚才的愤慨,倒有些恐惧和无措。在沈炼的逼问下,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马德彪假扮商贩,在大漠各部落间收集军情。那日遇到察哈尔部附近的牧民从地下挖出了这宝贝,要献给大汗,他贪念一起便克制不住。
抢了宝贝之后,他随即发出飞鸽传书要求接应,可在等待的过程中,实在是抵不过诱惑,自行躲避隐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