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败了……”麦格教授皱起眉头,心里有些不安。
即便是她先入为主,因为这份药剂的炼制难度太高,也因为这位安德斯先生太过年轻,而认为他可能胜任不了这份工作。
但该说不说,她心底里还是期盼着这个学生能够打自己的脸,因为医院里的感染者确实扛不住几天了,生命危在旦夕。
“没事。”邓布利多教授平静地声音从耳边传来,他说:“既然西弗勒斯都说这种药剂炼制难度不低,那么前几次失败也是正常。”
"医院的那些孩子……"麦格教授还是叹了口气。
她双手交叉在身前,皱巴巴地紧握着,目光一刻不离几米外的那张魔药工作台。
又过了没多久,那张工作台上再次腾起黑色烟雾,让她眉头皱的更深。
又失败了……难道真如我所想的,这份药剂的难度对于安德斯来说,还是太高了吗……麦格教授回头看了眼邓布利多教授,发现他也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
失败,失败,失败,失败……
还是失败。
梅卡也记不住自己失败了多少次,只是光是换坩埚,都换了至少得有六七个,其中有三个是烧毁了,有两个直接炸开,差点把自己毁容了,剩下的都是被药材污染,清洗不掉,没法用了。
他瞥了眼旁边废弃材料收容桶,那儿跟堆起一座小山似的。
这药剂的炼制比我想的还要麻烦,一点点细节没关注到,都得整个推倒重来……梅卡目光回到自己的手上,把手放在烧杯上方,感受了下蒸汽的温度。
培摩草的草叶松软了些,嗯,叶茎没烂保持青绿,很好……赤烈马的尾毛颜色也褪了……山羊角的粉末释出的泡沫刚好,不会太绵密……
“就是这个时候!”
梅卡心里转过无数念头,几乎屏住呼吸。
最后一种材料,黑绒碎石放入其中。
啵~~溶液荡起波纹。
整个溶液上的所有泡沫消失,也不沸腾了,安安静静地,只有几块黑绒碎石缓缓沉入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