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听华贵妃的话，翻了个白眼，甩了甩袖子离开。
别人怕皇后，她华贵妃可不怕。
这边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沈老夫人的婉月公主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看到被人群围着的沈老夫人，面上一喜。
大家看到婉月公主，也都纷纷跪下给她行礼。
婉月面无表情地示意她们起身。
沈老夫人看到婉月之后，面上一喜，但礼不可废，她也弯身对着婉月行礼。
婉月笑着小跑到她面前，在她耳边悄悄叫了一声“外祖母”，然后将她搀扶起来。
她没有看其他人，拉着沈老夫人就往华贵妃那边走去。
其他命妇纷纷露出羡慕的目光。
谁不知道后宫虽然有皇后，但真正得宠的却是华贵妃，虽然华贵妃只有一个女儿，但这个女儿却是皇上最疼爱的。
甚至连皇子都没有婉月公主得宠。
她们如今看到婉月公主对沈老夫人如此孝顺，都羡慕不已。
月华宫中，华贵妃已经很久没有和沈老夫人见过了。
两人一见面就湿了眼眶，相互看着彼此，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婉月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外祖母站在那儿只顾流泪，赶紧拉着她们坐在华贵妃寝室的软榻上。
“母妃，外祖母，如今没了外人，我们坐下慢慢聊。”
沈老夫人一直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拍了拍婉月的手，点点头。
“哎，我们坐着聊。”
已经一年未见的女儿，虽然知道她在后宫受宠，但她还是细心地发现了女儿眼底的青色。
沈老夫人突然想到，今天似乎也是女儿沈舒华当年生第一个孩子的日子。
那孩子如果没有死，今天该何等地受宠啊。
思及此，她拉住华贵妃的手，握了握，轻声开口，“舒华啊，这些年过去了，你又何必自责呢？”
沈老夫人话一出，华贵妃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母亲……”
婉月不知道为何母妃竟伤心地哭了出来，她以为是母亲好久没有见外祖母，想她了。
往年每年这时候，外祖母进宫，母妃总是哭。
她以为母妃是想家人了，因此她只要没事儿就出宫去沈家玩儿，最爱待的地方，除了表哥那儿，就是外祖母那儿。
每次她都会把外祖母的近况说给母妃听。
母妃听了总是夸她懂事儿。
可是，这么多年，今天她察觉到了，母妃似乎不是因为想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