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反应过来,拿起毛笔在记账本上写下祭品,同时高唱。
“你带村民们上礼,进去上香,我单独进去!”
闻言,建军也不多问,知道红兵哥跟罗叔公关系不一般,上回结婚都亲自接老爷子来参加,听说罗叔公跟李把头关系也非同一般,而且这次吊唁李家老小都来了。
旁边罗家人咽口吐沫,从框子里拿出回礼,黑袖套。
“草沟村吊唁礼金一万元。”
立马高声喊道。
于是带着草沟村众人走到账房桌子前,递出一封用白纸做的信封。
旁边知客连忙安排人带草沟村吊唁队伍去罗家祠堂。
寻常农村白事上礼,寻常10块、20块,多点50、100顶破天,可手里这信封厚的吓人。
李红兵点点头,罗家兄弟俩还算尽心尽力。
太厚了。
紧跟着,福胜带人拉着祭品走上前。
“草沟村送祭品,活牛、活猪、活羊各一头。”
一头猪,一头羊、一头牛,还有一只鹅、一只鸡、一只鸭。
来到祠堂门口,吹拉班子见到人前来吊唁,连忙敲打起来。
先前一步被带走的草沟村一行人来到罗家祠堂。
“登记啊!”福胜见账房先生没反应,小声催促。
等草沟村村民进祠堂。
引路后生看到李红兵的疑惑。
这草沟村真是财大气粗,难怪林区传言草沟村的人现在都是万元户,要不然白事上礼出手就一万块。
这时候。
老爹带着俩姐夫、李红兵走到账房先生面前,表情悲痛道。
“红兵,上礼!”
麻子叔跟老爹是同辈,自然不会亲自上礼,女婿吊唁除非是独家独户,要不然只能由家里男丁出面。
李红兵接过大姐夫递过来用黑布盖的篮子,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篮子放到记账桌子上。
账房先生刚刚平复激动的心情,对于这一家送礼也就不放在心上。
能放进篮子里的肯定不是啥值钱东西。
无非是些鸡蛋、鸡、鸭之类的肉物。
前面有不少人上礼都是这么送的,刚哪还有人送粉条子。
账房先生随手掀开盖在篮子上的黑布,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篮子。
“他二伯,你赶紧收礼,我们好回.”旁边一位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凑到跟前,本来脸色有些不耐烦,可话没说完,也是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