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扰,想不明白余相皖索性先将其丢至一边。
翌日,晨光微熹。
余相皖和叶枕安出发前往无尽海域。
无尽海域,顾名思义便是无边无尽,横无际涯的一片海域。
水面往下深不知其几千里,至今仍是未解之谜。
没人真正到达过海底。
可藏宝轴中记载,海鲛珠的生长地便是在无尽海域的最底层。
余相皖总觉得此行可能很危险,于是一路上欲言又止的看向叶枕安。
思忖着怎么开口,毕竟昨日才答应一路同行,结果过了一晚就变卦好像不太好。
叶枕安看着余相皖犹疑不定的眼神,开口道。
“长宁可是想说什么?”
余相皖见叶枕安问了,也不继续扭捏,寻海鲛珠本便是他自己的事。
无尽海域历来记载甚少,里面恐怕有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叶枕安是来历练的,不是来赴死的,他不想将叶枕安牵扯进来,于是道。
“师兄,我刚才想起来……”
余相皖倏然住了口,他该怎么说?难道说他刚想起来海鲛珠是长在无尽海域底部,太危险了我一个人去就成?
以他对叶枕安的了解恐怕他压根不会放弃与他一道。
于是话锋一转,道。
“想起来我还有事,海鲛珠之事不急,日后再来取,就此别过吧。”
叶枕安闻言一怔,眼中透着丝丝愕然,他停下脚步看向余相皖。
余相皖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拿不准叶枕安这副一言不发的模样,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师兄?”
叶枕安垂眸,抿了抿唇没说话,再抬眸时眼中酝酿着余相皖看不懂的情绪,眼眶似乎有些湿润,再看过去又像是错觉。
只见他声音瑟瑟。
“你是想甩开我自己去吧?”
乍然被拆穿,余相皖一愣,叶枕安还是这般敏锐。
见叶枕安直接摊开来讲,他也不和他虚与委蛇。
“是。”
叶枕安见余相皖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声音低沉。
“为什么?”
余相皖听着叶枕安的质问,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还没开口又听他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