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慌唤着逄映雪的名字。
“映……映雪……”
余相晥眼看利箭要射中百里暮景,心下一急,却见一道翩跹的身影猛的将百里暮景扑倒。
而她却浑身是血瘫倒在百里暮景怀中。
就在这时,山顶忽然闯进许多训练有素的修士,将还在阵法之中的众人团团围住。
二话不说便展开拼杀之势。
不过几息时间便三下五除二的将剩余的修士围剿殆尽。
此时百里鹤尘和逄豫年也终于发现了百里暮景和逄映雪的异常。
余皎月见终于结束这场战斗,连他们头顶上的阵法都被暴力抹除。
放下心,转身朝着方才逄映雪所在处飞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盘,余皎月脑中一懵。
又回头看了看。
什么也没瞧见。
脑中满是疑惑。
映雪姐姐去哪儿了?
她布下的阵盘呢?
那阵法中存有她的气息,若被人暴力破开。
她肯定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为什么她没感觉?
余相晥看着倒在百里暮景怀中的逄映雪心下叹气。
他在此之前,还为逄映雪算计了余皎月不满。
可如今这结果,余皎月并没有事,顶多受了点皮外伤。
但逄映雪却实打实的丢了命。
她那伤口,寻常根本救不活。
余相皖蓦地心下一顿。
或许他灵体的治愈之力可以勉力一试。
可他们非亲非故,算上这一次也不过才见过两面。
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在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甚至有可能还算计余皎月的人面前。
余相晥蓦然想到什么,抬眸看向云层之中。
只见高空之中的那人渐渐从云层中走出来。
破开层层云雾,居高临下的看着百里暮景的方向。
他似是注意到余相晥探究的视线,回头看向他。
余相晥在方才那人出来之时眼中便只余惊愕了。
怎么会是他?
云层之上的少年一袭月白色锦袍,长长的白发柔顺的散在脑后,耳垂处戴着与他衣袍同色的流苏,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神圣不可攀。
周身仿佛笼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薄雾,如雪山之巅的清冷雪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他眼覆白纱,拿着冰弓,一脸漠然的看向余相晥。
随即将手中那把冷气森然的冰弓放下,垂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