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骑道:“额们就是坐舟船南下的,但总镇担心贼军会在下游拦截,所以在瓦店前面就登岸,准备绕到棘河东岸来新野会师。
谁知贼骑竟然到了瓦店一带,在额们过棘河前,就将额们拦住了。”
放以前,左良玉根本不会搭理猛如虎——对方又不是他属下,他凭什么求援?
但新野这一战,他是主帅,又关乎到他封爵的目标能否实现,绝不能在一开始就见死不救。
他于是问:“可知贼骑有多少?”
“只有三千多骑。”
“本将军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信骑不敢多说,只能领命退出大帐。
左良玉虽然有了决定,但鉴于方才气氛良好,还是尊重下丁启睿,问:“此事督师怎么看?”
丁启睿道:“猛如虎部有四五千人,秦军又善战,此番又是奉你我之命而来,还是要去救援的。
况且,他们只是遭遇骑兵,咱们派一部骑兵去救援就行了。”
左良玉也是如此想的,于是点头道:“那便让马进忠带东北大营的三千多杂骑北上吧。
新野到瓦店不过五六十里,骑兵急行,一个时辰左右就能赶到。即便考虑到保持战马、将士体力,最多也就用一个半时辰。
猛如虎既派人求援,想必坚守两三个时辰没问题。等马进忠过去,说不定恰好可以配合猛如虎,歼灭那三千多贼骑。”
听见这话,立马就有反应快地幕僚赞道:“左帅英明!”
剩余几个幕僚见状立马跟上。
“全赖左帅布局,看来此战咱们要旗开得胜啊!”
“是啊,若不是左帅严令南阳出兵,怎会出现如此好的战机?”
“之前探马不是汇报,所贼军骑兵不多吗?若能灭了这三千多贼骑,也许整个战场都将被官军封锁。介时贼军‘眼瞎耳聋’,必然更容易溃败!”
“···”
“哈哈哈,”左良玉再次高兴得大笑起来,“几位分析得不错,本帅就是这么想的。”
不知不觉,左良玉的自称又升格了。
之前自称“本将军”还算合情理,毕竟他挂着平贼将军印。
“左帅”则是别人对他的夸称,他并非真的元帅,自称“本帅”可就僭越了。
但眼下这情景、这局面,上到丁启睿、下到帐中家丁,都好像不懂这点似的,纷纷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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