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斩掉的脑袋，还可以请人缝合，但被轰的血肉模糊，就算是老天爷都会摇头。”
“乾坤殿”。
“浙江布政刘其中，上书浙江总督潘汝桢，朱由检正在审。
御史参奏总督，实属罕见。
“刘其中很聪明，他在京城的人还没有到浙江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上司给推翻了。
以后哪怕没收了，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这就是所谓的“狗咬狗”，这句话说的很有穿透力。
浙江本就是东林势力的起源之地，隆庆入关之时，这里的富裕程度便已臻至巅峰。”
对于潘汝桢，朱由检是熟悉的。
“这个人，要说不要脸，他可以排进古往今来的前三名。”
这是一个很好的排名。
“为何如此不要脸，要从他向魏忠贤投降开始说起。
首先……”
“他为魏忠贤建了一座祠堂，没什么好夸奖的。
又将魏忠贤的塑像与孔子、孟子并列。
“他还说，魏老爷子的文学造诣，堪比《孟子》。
事实上，魏忠贤根本就不会读书。
然后……
“这是有史以来，最不要脸的一幕。
潘汝桢为魏忠贤立了一座塑像
这座石像，不仅栩栩如生。
“里面有五脏六腑，连一个小太监都没有的东西，都被他捏碎了。
你可能会觉得，这只是一尊雕塑而已。不要着急。
雕塑完成，接下来就是潘巡抚的大戏了。
有一次，他在一场宴会上，将自己的酒倒进了那尊石像的口中。
那是一口酒。”
最终还是在魏公公那根假山的根部流出。
“你可以用比利时的小童小连来做这种动作。
直到那杯酒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潘汝桢耍赖的时候到了。
他微笑着，张口就是一口。”
一边喝酒一边说：“老爸的尿味好，老爸的尿味好。”
“其余高官，甚至是总督，都有样学样。
他一边喝酒，一边道：“九千年的尿液，还是很好喝的。”
“孩儿最爱吃的就是皇上的尿液。”
“这是给我的。
有些人更是在心里默默地后悔，为什么自己不能从石像中得到一滴尿液呢？
一想到这里，朱由检就开始怀疑自己的生命了。
这就是上位者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