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站在新建好的学堂门口，望着那朱红的大门和崭新的牌匾，心中满是欣慰。这学堂从筹备到建成，耗费了他无数心血，如今终于要开启它最重要的使命——为村里乃至周边的孩子们提供知识的滋养。
一旁的牧野扛着些桌椅，大步迈进学堂，虽说动作粗鲁，可脸上也是带着笑意。“阿绵，你瞧这教室，宽敞又亮堂，孩子们在这儿读书，指定舒心。”江绵笑着点头，跟着走进布置桌椅。
村里的孩子陆陆续续被家长领来，眼中满是好奇与怯意。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拉着他阿爹的手，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教室里挂着的地图，“阿爹，那上头画的是啥地儿？咋恁奇怪。”他阿爹摸摸他的头，憨笑着不说话，眼神里却透着对孩子能学东西的期待。
待孩子们都入座，江绵轻咳一声，走上讲台。“孩子们，从今日起，咱们就在这儿念书识字、学本事。往后，不管是种地算账，还是知晓天下大事，都得靠肚子里的墨水。”底下的小脑袋们似懂非懂，却都坐得笔直。
教识字的第一课，江绵拿着自制的识字卡片，耐心讲解。“这‘人’字，一撇一捺，就像咱站着的模样，做人得顶天立地。”孩子们跟着临摹，歪歪扭扭地画着笔画，教室里一片沙沙声。
可没几日，问题就来了。有些孩子家里农忙，爹娘喊着回去帮忙干活，缺课的越来越多。江绵急得直上火，嘴角起了一溜泡。牧野看着心疼，一拍胸脯，“我去跟大伙说，这读书是大事，耽搁不得。”
牧野一家家劝说，从长远计议，讲到孩子有学问日后能光大门楣。几家听进去了，可还有执拗的，觉着种地才是本分，识字没啥用。江绵坐在学堂里，望着空落落的座位，满心无奈。
正发愁时，村里的老猎户张爷来了，他拉着江绵的手，“江先生，我家那小子，之前被我拘着不许来，昨儿个自个儿偷摸跑来看书，还跟我讲了好些外头的事儿，我算是明白了，这书得读。我帮你劝，咱不能耽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