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是清白之身,又有齐行度的疼惜与宠爱,只要牢牢抓住这个男人,待弟弟成年,顾家又兴旺起来,也未可知。
心中坚定,嘴角便带了一丝笑意,只看着前面的薛扶泠,眼里闪过深意,从善如流的跟在她身后赴宴。
外头男人们自有几桌宴食,内里倒是女眷居多,只齐行度和邵澈这俩男子。
原是老太太发话,亲自带了两个孙子坐在首席,尽显疼爱。
同桌之上,再有东府的的太太姜氏,西府的大太太顾氏、二太太严氏等几个长辈凑了一周,长嫂柴氏忙着布菜招呼。
薛扶泠则和西府的三个妯娌梅氏、周氏、梁氏一起,带着东西两府两个庶出的姑娘和邵氏姐妹,坐了一桌。
因为不太算是正式的宴会,所以比之往常松快不少,也无甚规矩来束缚,倒也自在。
顾轻虞自觉站在薛扶泠身后帮着布菜,这是她作为妾室的规矩,尽管薛扶泠多次吩咐叫她自便,她却不为所动,只好由她。
“二奶奶,老太太传了话,说是体谅顾氏怀孕辛苦,让她一同入座。”有个穿绿的小丫鬟过来传话。
有了这话,薛扶泠顺理成章的叫丫鬟替顾轻虞添了座位,省的上头齐行度整个宴席间时不时差人过来问候两句。
其他三个妯娌交流过眼神,都暗自庆幸今日没带着房中姨娘过来,不然只怕更给这位妯娌难堪,便各自用饭,只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薛扶泠身旁坐着的邵惜兰漱完口,自来熟地与这个表嫂搭起了话。
“多谢嫂子安排得当,听我们跟来的人说,已经为哥哥将柏清轩收拾出来了,只是劳烦了嫂子为哥哥的事情操心。”
“都是自家人,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只盼妹妹在这里住的安逸。”薛扶泠没想到这个姑娘倒是活泼的,笑着放下银箸,不再进食,与她搭讪两句。
那姑娘见薛扶温柔应答,当即话密了起来,又兴致勃勃的跟薛扶泠说了些家乡潍州的文人风趣,好生热闹,两厢算是得宜。
如此,席间也无别的事情发生,这场小宴也算是结束了。
因着好不容易东西两府人物这般齐全,老太太原就爱热闹,当下来了兴致,又命人在暖阁煮了茶,叫这些小辈们一起去说说话。
薛扶泠陪着用了盏茶,便跟着姜氏去了广庆堂,那里是齐家后宅的议事厅,往日婆媳两个在这里管家理事。
“往日瞧你悟性极好,怎么今日倒像是个木头?”刚进了广庆堂的正堂,前头的婆母姜氏便没头没尾的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