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将军府是齐行度的将军府,他是未来的主人,他决定的事随他去。
“谁递进来的信?”
屋内沉默一会,齐行度也不见要走的意思,反而罕见的关心起她的事来。
尽管疑惑,薛扶泠还是如实告知:“是我陪嫁人户里的郑让递进来的。”
说完,等着他下一句,岂料他又不说话了。
“夫君还有事?”
她不耐烦答一句问一句,只想等人走了,好看信。
“晚上去领银子。”
面前之人像是个泥胎木偶似的,总是“夫君”二字打头,恪守着所有规矩,叫人只觉得了无生趣,亲近不得。
撂下这句话,齐行度沉不住站起身走了。
至于没有达到的预期之数,他会用他的私房贴补。
薛氏休想以此做筏子,让自己打消支持虞儿的念头。
屋内所有人不知晓齐行度心中所恼。
等确定人走了,薛扶泠批好对牌,让丹薇带去给杨管事后,才将两封信展开。
郑让的内容很简单,薛扶泠交代置办的铺子和田地已经办好了,另外附上几张地契等物,算是交了差。还告罪说因为价格合适,都换了铺子和田地,没有剩下一点,惭愧不已,薛扶泠自然不会计较这个。
“姑娘,咱们大少爷信上说了什么?”
薛扶泠看着信的内容有些疑惑,并未出声,紫竹才有一问。
紫竹也发觉姑娘不同以往,打发了正在洒扫的芳时和兰期出去。
“哥哥说手上银钱短缺,要我借钱给他。”
薛扶泠微微皱眉,一边说一边将信递给紫竹。
紫竹是她最信任的人,看了也无妨。
“奴婢记得,大少爷也是有私产的,且还有家里的老爷和太太支持,再不济,还有二姑娘,怎么会舍近求远的来问您借钱?”
紫竹也不解,想不明白薛策就算顾忌家里的老爷、太太和大少奶奶,横竖都是姑奶奶,二姑娘还是他的亲妹妹,怎么能借到她们姑娘头上来?
“哥哥往日从不曾开口,如今定是遇到了难处,你去将咱们的钱匣子拿来。”
不过是疑惑一会,薛扶泠已经下了决定。
大哥哥是薛家对她最好的人,能避开薛家的人,开口求到她的身上,想必已是非常艰难了。
“姑娘您要将这些全给大少爷?”紫竹见她将匣子里的银票全部取了出来,震惊不已。
姑娘虽成了齐家少奶奶,可向来不喜奢靡浪费,反而节俭度日,每月公中下发的月钱就尽够了,所以三年多,钱匣子中足足有一万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