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李家的马球会上,我们姑娘不过是跟苗家夫妻两个说了几句话,那李柄当着宾客的面就给我们姑娘甩脸子。”
“当日晚上又不知从哪里听说,翻旧账,污蔑我们姑娘一边贪恋冯三公子富贵,一边又爱慕那苗五公子俊俏,还险些和两家议了亲,又是将人一顿好打。”
“姑娘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是不肯辩解半分,被打的昏过去才被放过……”
听到冯致和苗五公子,薛扶泠心中一顿。
冯家便罢了,指不定是家中或者冯太太那边传出的风声。
可当初苗三奶奶说要和齐家议亲,除了薛扶泠身边四个大丫鬟和齐如萱母女两个外,齐家应该无人知道才对。
难道……芳时那个时候就投靠了顾轻虞吗?
想起顾轻虞和李柄关系匪浅,薛扶泠眉头紧蹙。
若是说这是芳时惹的祸事,完全跟她没关系,那也说不通。
因为人人都知道芳时是她的陪嫁,她又如何能说得清呢?
且齐如萱与李柄成亲前,李姨娘还来求过她想说那苗五公子,显然定是将苗家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薛扶泠还听苗三奶奶说过,她弟媳和弟媳妇恩爱的很。
齐如萱又见过了人家两夫妻恩爱,对比自身,只怕心中更是意难平。
“你们陪嫁的丫鬟仆妇都是死人不成?不知道护着姑娘吗?”
紫竹听得生气,给曾娘子沏茶也没好气的将茶盏放的发响。
“青檀青橘两个都被重伤,我们……我们就有些……”
“害怕”两字并未出口,曾娘子面上心虚一片。
一共陪嫁了四个丫鬟和两房家人,两个得力的大丫鬟被迫害的那样,她们又怎么敢呢?
至于她,也是因为她是能去外面行走的仆妇,要忠诚于自己的主子,这才冒险回府求救,想叫齐家出手去治一治那李柄。
既是为主子,又是为她们以后的日子。
“你们姑娘如今怎么样了?”
薛扶泠见她半日说不到重点上,有些焦急。
“姑娘受了重创,一日有半日的时间都躺在床上,前两日还咳出了血。请了大夫来看,说是要些积年药性强的人参来吃,或能好些。”
“求了家里好多人,都……都没得到,好不容易太太那里有个十年的,还被姨娘得罪了,又没了。”
“知道奶奶如今不大理事,可……可……我们姑娘也叫您一声嫂子,若您身边有或者遣人出去寻一个,求您可怜可怜她吧。”
曾娘子知道自己说的有些无耻,可齐家谁都靠不住,只能将薛扶泠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