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长久的沉默,邵澈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兄长,那我该怎么办?我好喜欢她,我想和她在一起,可我也不能害她……”
邵澈如孩童一般,流露出惶恐和不安,急于找到答案。
可回应他的只是静谧。
因为这样的问题,苏穆也没有可行的办法能给他提示。
“兄长与四殿下走的近,若是她答应了我,能否叫他替我和她赐婚呢?”
邵澈像是突然开窍似的,眼睛亮亮的望向苏穆。
苏穆不想他能想出这个法子来,吃惊不已,又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殿下……手上并无实权,只怕说不上话。”
邵澈可不是真的“呆瓜”,略一思索,便直白道:“兄长今日来,是否想替四殿下打听父亲相关?”
见他没说话,邵澈又道:“你自中秋之后就忙得很,恒亲王和余党还没找到,又哪有空往邵家跑?不过是父亲再有半月归京,他是京中不少人拉拢的对象,想必四殿下也是此意。”
苏穆不得不感慨,这呆瓜有时候是真聪明。
“……你和姨丈的关系并不好……且你为了她……”
“兄长莫说。”邵澈倏地站起身,神色坚定,“我是为了我自己。”
苏穆神色一顿,自嘲的勾唇:“也是。”
“我刚才还说世人总爱将理由安放到女子身上,现在我也成了我嘴里的世人了,我的错我的错。”
邵澈没说话,只是心中思索要如何行动。
“如此,我和殿下,多谢峥之。”
苏穆拱手,认真的行礼。
兄弟两个又坐了一会儿,便又散去。
且说齐家近日来,都是一片沉寂。
府中太太过身,当家奶奶又离府,两位男主子一个比一个暴躁易怒,下人们等闲都不敢大声说话。
齐行度的架势摆的很足,大摇大摆的挪进蘅缇院养伤。
因为宫变之后,三皇子裴铎受伤,圣人身体也不好,整日缩在寝宫,主犯之一的恒亲王又逃窜在外。
牵连其中的人家如今都在牢狱之中,圣人却迟迟不处置,朝臣们便误以为圣人要积攒着,一起问罪,所以朝中上下皆惊疑不定人心惶惶。
那些聪明懂得蛰伏的人家,都是缩起头来关上门过日子,万不会在此时出挑,齐家便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