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娖当着月氏君臣的面将太子良娣重伤,薛扶泠以为乾安帝或者朝臣都会为东宫和关纯讨一个公道,可是却没有。
她和萧谨二人守在关纯的宫殿外,等着关纯苏醒,亦等着公道到来,可从初暮等到深夜子时都过了三刻,却只等到了裴骁带着一身疲惫回来。
乾安帝与朝臣们的眼睛和心好似瘸了般,只看到太子临走将月氏王姬踹倒在地,说太子没有男子气魄竟对女子动手,还帮着夏侯娖声讨太子行为有失,德行有亏。
虽有薛策和忪国公世子魏怀昼等寥寥几人替他说话,可乾安帝还是当着夏侯娖的面发了火,竟强制裴骁,在承德殿跪了两个时辰才罢。
东宫氛围一片低沉,萧谨见裴骁情绪不对,忙叫薛扶泠扶着他先回去休息。
一路到了朝阳居,二人都未说话,只互相紧紧抱着。
看着裴骁的颓废模样,薛扶泠只觉一颗心都充斥着恨意。
恨夏侯娖,恨乾安帝,恨那些软了骨头的冷漠朝臣。
可偏偏她一点忙都帮不上,既不能替关纯生出血肉,又不能解开裴骁的屈辱。
“阿泠,还好有你。”
裴骁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嘶哑,这是他从承德殿回来说的第一句话。
她轻轻抚着裴骁的脊背,“殿下,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裴骁身子一动,却并未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