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故问!”贾秀莲气急败坏,“你明知道我不能碰无花果汁,一沾染了那东西,浑身上下就生大疮!你故意要帮我绣被面和嫁衣,就是为了在被面和嫁衣上染无花果汁!”
她那日出嫁匆忙,又生了些变故,就没闻出味儿来。
等嫁到了徐家,把嫁妆收拾好,她就觉得身上痒。
她是新嫁娘,原本以为出嫁头一日,就能什么都不干,没想到过了门,徐母就让她脱下嫁衣,自己动手,把新房收拾一遍。
这可累坏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贾秀莲。
呼哧呼哧忙到天都黑了,她的好些东西都没地方归置。
徐母就过来搬箱笼,说要帮她保管。
贾秀莲长了个心眼,赶紧把贵重东西留下,把绣好的幔帐、衣裳等物搬到了徐母那屋。
夜里和徐光宗睡在床上,盖着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任凭贾秀莲如何温存,徐光宗愣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为所动。
直到天将亮,徐光宗才忍不住,按着她折腾起来。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贾秀莲还没尝到滋味,徐光宗先偃旗息鼓。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徐光宗肯定是个没做过此事的毛头小子,稚嫩生疏些也是常事,等次数多了就好了。
借着天光,她本想抱着徐光宗再温存一番,没想到却看见徐光宗身上生了好些大疮。
贾秀莲一下子就愣住了。
直到此时,她才察觉出身上瘙痒难耐,一摸身上,就摸出了无数个大疮。
她忙扯过被子细细一闻,就闻到了无花果汁的味道。
再想到这被面和嫁衣都是山桃绣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就想杀到镇上去找山桃拼命。
可谁知她这头正忙忙乱乱,徐母那屋就响起了尖叫。
原来闵怜儿在徐母炕前支起一张小床,她喜欢贾秀莲陪嫁的幔帐,就挂在了小床上。
床小幔帐大,夜里睡觉一翻身,就把幔帐压在身下,醒来一瞧,从头大脚起大疮。
一家四口人,三人生脓疮。
把徐母急得差点晕过去。
天不亮,贾秀莲就跟徐光宗和闵怜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去看大夫。
贾秀莲是抱着幔帐嫁衣和被面等物去的。
大夫仔细一检查,就说这些东西上头不仅染了无花果汁液,还泡了刺儿挠的汁儿。
刺儿挠可不得了,此物很寻常,秀水镇的山上到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