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余掌柜便要带着观音像进京去贺寿,陈家这辈子就别想拿着她绣的东西去为自己家谋利了。
“莲房,你做什么呢?怎么这么不知道规矩!”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山桃心里头正想着胡太太呢,胡太太便来了。
和前世相比,胡太太明显憔悴了许多,再不复上辈子的威风。
兴许是因为胡老爷没了,胡太太新寡,所以才沧桑了几分。
山桃一点都不同情她,只是淡淡地行了个礼:“胡太太节哀。”
胡太太眼角涌出几滴泪。
“我原是接了别人送的信,说我家老爷在秀水镇上养了个外室,便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想着将那个外室给发卖了,再守着他在秀水镇待几年,省得两地分隔时间长了,叫他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哪里想得到,他竟然……竟然狠心离我而去!”
山桃撇撇嘴,胡太太一点都不把她当外人,还把胡老爷的糗事告诉她。
殊不知,那封信就是她家时安哥叫人送的。
既然胡太太主动提起,山桃就一点都不客气,把胡老爷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出来。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胡太太别往心里去,太太早该来了,你若来得早一些,胡老爷兴许还不能送命呢。”
胡太太哭声一顿:“大娘子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那送信之人只说胡老爷养了外室,可曾告诉你,胡老爷成日流连秦楼楚馆,还钻别人家的炕头,亲老太太的脚丫子?”
信上当然没有这些东西,尤其是亲老太太脚丫子这件事。
胡太太哑然失声:“不可能!”
她一连叫了几声,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干笑两声掩饰窘迫:“孙大娘子可真会说笑,我家老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说他养外室,说他常去窑子里,这个我信,可说他亲老太太的脚丫子,这万万不可能啊!”
山桃就